“為父瞧著,你比那柳仲卿的女兒更像個貴女!大老爺們兒委屈個屁,抬起頭來!”
楊濤日常委屈。
另一邊,好不容易脫險的巫馬觴回了自己的位置,周圍大臣朝外頭挪了挪,避他如蛇蝎。
雖說巫馬觴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但方才的場景太滲人了,大臣們有心理陰影。
許裴悶不吭聲,許斐好似想起什么,抬手用笏板戳了戳堂兄的腰眼。
“做什么?”許裴怒視他。
許斐挑眉,幸災樂禍道,“裴哥,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之前似乎曾讓舞姬伺候柳羲?”
許裴的臉色刷得黑了下來。
許斐不提那件事情還好,一提起來他就生氣。
大家伙兒都是許氏的子弟,許斐背后陰人的招式太損了。
許裴一直認定許斐曾經從中作梗,離間他和柳氏父女,現在自然不會給許斐好臉色。
“哼,你是記得沒錯。那又如何?外頭有男風盛行,你就不許人家柳羲喜歡女子?這么一件事情也值得你一驚一乍,活像是沒見過世面一般。”許裴心情略糟糕,自家這個豬隊友堂弟,一次兩次犯蠢也就罷了,剛才還拆他的臺,白白錯失一次讓柳氏父女欠人情的機會。
許斐本想看堂兄出糗,沒想到人家脾氣不好,反而將他噴了一頓。
這下子,許斐也回以冷哼,兩兄弟繼續相看兩厭。
作為被談論的當事人,姜芃姬倒是淡定得很。
這次,她安安穩穩地解下丸州牧的任命,朝臣也嫉妒不起來,一個一個像背景板一樣杵著。
敢嫉妒?
回想一下剛才那個老婦人吧,眨眼前還是活生生的人,眨眼后成了一堆碎尸。
他們都是凡夫俗子,身子可沒那個妖邪鬼怪堅韌,不用五支笏板,一支就能要他們歸西了。
朝會虎頭蛇尾地結束了,百官朝臣也云里霧里地飄著出了大殿。
沒過半日,姜芃姬是女子的消息也像插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諶州皇城。
“哈哈哈——楊先生、豐先生,赟今日聽到一個格外好笑的笑話!”
李赟等一眾武將住在城外的營地,不過練兵之后也沒什么事情,他便進城逛了逛。
走到半路,李赟聽到一個格外好笑的消息,立刻過來找楊思和豐真分享了。
楊思不在,豐真一手抱著蔥餅啃,一邊運筆行書,聽到李赟的笑聲,差點兒寫錯字。
“什么好笑的笑話,說來讓先生我聽一聽。”
豐真將筆放下,將最后一截蔥餅塞進嘴里,喝了一口茶潤潤嘴。
“外頭有人說咱們家主公是女子,哈哈哈,先生說好笑不好笑?”
豐真一臉憐憫地看著李赟,宛若關懷自家智障兒。
李赟笑了笑,發現豐真沒有跟著笑,他也無趣地停下來。
“先生覺得這笑話不好笑么?”
“這是現實啊,主公本就是女子,為什么要笑?”
李赟:“……”
等等,他是不是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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