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拍案而起,抄起早有準備的戒尺直奔王學文而去。
王學文幾乎就在王學洲有異動的瞬間,便彈跳起步往一邊躲去。
“老弟,冷靜冷靜!我知道錯了!你千萬別生氣。”
王學洲怒道:“狗屁不通!你讀的什么書?這么簡單的《論語·雍也》里面的一句話,你能答成這個樣子?當年我們鄉試出的截答題,前不搭后語那才叫難度!你這完整的一句話,你都聯想不到上下文?滾過來!”
王學文就知道策問一出就是這樣的結果,但他····
“我當時讓其他題讓累了,便睡了,結果這個題目抄錯了嘛!我抄成了‘堯舜其病豬’,我還尋思著堯舜和病豬有什么關系,覺得有些不對,這才只寫了其病,沒敢說其豬,后來出來對答案,才知道是‘其病諸’!但已經晚了···”
“你過不過來?”
王學洲拿著戒尺指著王學文。
他視死如歸:“不過去!”
“楊禾,給我抓住他!”
楊禾聽到命令,頓時動了,王學文嚇的抱著窗戶不撒手:“我知道錯了,你原諒哥一回!”
楊禾猶如捉雞仔一樣,稍微一用力他便脫離了窗戶,被提到了王學洲的面前。
王學洲抄起戒尺狠狠的朝著王學文的左手打去:“狗屁不通!你還為自已開脫?!該打!”
“考了幾次了?還犯這低級錯誤!該打!”
“事后不反思已身,居然還怪這個那個,在家無法無天,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你!”
王學文的慘叫,響徹了院子。
“娘,我好像聽到爹爹的慘叫聲了。”
王至成有些擔憂的說道。
仇氏捂住兒子的耳朵:“你爹在家誰也管不住他,讓你三叔好好的收拾他。你忘了來之前太爺爺太奶奶怎么叮囑你的?”
王至成安心了不少,大聲回答:“三叔管教爹爹不要管,三叔要找爹爹就指路,三叔要揍爹爹就幫忙!”
仇氏欣慰道:“好孩子。”
“嗷嗷!!!!”
王學文捏著自已的手掌疼的一直吹,眼淚都掉下來了:“我爹都沒這么管我,你憑啥打我?”
王學洲冷漠開口:“有本事你打回來。”
“你!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樣有辱斯文!”
“碰見堂哥這樣的,不打豈不辜負了你?你寫出這樣的東西,不就是討打。”
王學文哭了。
在家他可是十里八鄉為數不多的秀才公,誰見了不夸一聲他厲害?
走路那都是橫著走的,他爹他爺加起來都沒他學問高。
可一到京城,他這威風全都成了腳下泥,站在堂弟面前他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因為他那點實在是不夠看……
“哇哇!!!阿爺阿奶肯定是看我過的太舒服了,竟然將我送到你這里,我好歹是他們的長孫,怎么能這么對我?嗚嗚嗚~~~”
“閉嘴!從現在開始,你每日讓一篇策論給我,四書五經的內容,我每十日一抽查!詩、賦每隔七日讓一篇,我這里的書隨你翻看,我有空便會給你出題,如果你答不出來,呵呵。”
特制的鐵戒尺,隱隱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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