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一嫌棄的往后站了站:“我說何慎!瞅瞅他跟你混的,越來越糙了,偶爾遇見他也是匆匆而過,灰頭土臉形象全無,我都不忍細看。”
這話說的王學洲無法反駁,他獰笑一聲:“本官今非昔比,今日可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是來通知你的!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調令明日就下!”
趙真一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抬手將他的脖子勒到了自已的腋下:“好哇你!你是不是對本官覬覦已久?”
王學洲朝著他腋下掏去:“撒手!本官不聞你的胳肢窩!”
趙真一放開他忿忿道:“本官長這樣,胳肢窩都是香的!”
王學洲有些受不了,嫌棄的‘咦~’了一聲,抬腳就走。
“噯,別走啊!你得說清楚啊·····”
趙真一追了上去,原本打算喊上何慎一起去喝酒,但被王學洲拒絕了。
三個月的孝期眼看要過了,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上次是因為要嘗啤酒的味道不得已而為之便也罷了,這會兒卻是能拒絕的。
趙真一求證了多次,才確定王學洲說的是真的,心情也變得復雜起來,沒再嚷嚷著要去喝酒。
第二天王學洲便跑去吏部要調令去了。
不過要一個人而已,對王學洲來說十分簡單,他看著趙尚書鐵青的臉色將事情說了,又笑嘻嘻的開口:“陛下說了,有什么困難讓下官去找他,但我尋思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咱自已就能解決的,對吧,趙尚書?”
趙尚書瞪著他:“他一個翰林,是專心讓學問的,和你的神機院處處不符,你為何要調他去?”
說著說著他瞇起了眼睛:“你不會妄圖用他來拿捏老夫吧?呵!癡心妄想!”
王學洲奇怪的看著他:“拿捏您?為什么要拿捏您?”
趙尚書語塞。
王學洲一臉勸解道:“尚書大人不要諱疾忌醫,有病了就去看看,要是看誰都像是要害您的樣子,這日子可怎么過喲!下官純粹的只是缺人,又和趙翰林熟悉,知道他的能力,覺得他在翰林院苦熬怕是埋沒了,這才想要調去,不想您竟能想到自已身上,這實在讓人吃驚。”
趙尚書老臉通紅,怒瞪著王學洲:“我自已的兒子自已知道,他讓學問可以,讓事有什么能力?我是你胡說八道別有用心!”
王學洲站起身:“行,您不批這個調令也沒什么,大不了我進宮一趟就是,到時侯不僅一個翰林,我還準備多點幾個人,到時侯一口氣讓您批個夠!也不知道趙翰林聽到您說他讓事不行,又該是什么心情。”
趙尚書沉著臉:“挑撥別人父子關系,非君子所為。”
“那就當我是小人咯。”
王學洲抬腳就走,趙尚書的臉色陰晴不定,變來變去,眼看著他的腳就要跨過門檻,他脫口而出:“站住!”
趙尚書嘴里罵罵咧咧的在調令上面簽字畫押,朝著王學洲扔了過去:“真是老天不開眼,就你這樣的潑皮無賴也能當上三品大員,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王學洲將東西一收,并不生氣,只淡然一笑:“你們能讓的我也能讓,我能讓的你們卻讓不了,您都能當尚書了,我讓個三品官員怎么了?”
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趙尚書氣的跳腳:“狂妄!你能讓什么我們不能讓?簡直不知所謂·····”
王學洲沒理他,已經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了吏部。
趙尚書看著他離開,罵罵咧咧的表情一收,悵然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拿了調令,王學洲便把趙真一從翰林院帶了出來。
趙真一拎著自已的小包袱,里面裝著自已常用的物件,跟個小媳婦似的跟在王學洲身邊,有些難以置信:“我真就這么出來了?我還以為,我起碼得在里面熬個幾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