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連軸轉了一個多月,神機院終于初見端倪。
天幕降臨,他才踏進王家的門。
等回到自已的院子里,腳剛踏入房間,原本黑漆漆的房間頓時一閃,房間內的燭火亮起了好幾盞。
宗玉蟬正坐在桌子邊,幽幽的看著他。
王學洲心中一驚,然后又鎮定下來:“咦?你怎么還沒睡?”
“呵!要不是我等到現在,哪怕天天一張床上睡覺,我也見不了你一面呢王大人!”
王學洲心中一虛,坐在桌子上倒了兩杯茶遞過去:“要喝嗎?”
宗玉蟬哼了一聲,接過去放在桌子上:“我知道你辛苦,這段時間給你的書房布置了一下,以后不必為了躲我在外面忙到這個時侯才回來!不就是·····”
想起那日她起床發現床上濕了,一開始還震驚的以為王學洲尿床了。
含糊的給嬤嬤說是她喝水打翻到床上時,嬤嬤怪異的眼神。
后來經過嬤嬤解釋才知道怎么回事,她羞的恨不得鉆地縫里。
結果這人三五日不照面就算了,都一個月了還早出晚歸,宗玉蟬又羞又氣:“總之,你也不像臉皮那么薄的人。”
王學洲承認他臉皮是厚,但公事和這事,那能一樣嗎?
宗玉蟬清了清嗓子,將羞意壓下:“裴家有人遞了帖子,說是想要見你,問你有沒有時間。”
裴家?
王學洲一拍腦門:“忙糊涂了!裴師兄的兒子過來給我們賀喜,我后來也一直忙,也忘記見一見了!你怎么回的?”
宗玉蟬白他一眼:“裴家乃是你老師的府里,我自然親自接見幫你解釋了一聲,并表示我會轉告一聲,見不見的你自已決定。”
她扭頭便回了床上。
王學洲有些高興媳婦處處維護自已,看她生氣一下子將之前丟臉的事情忘了,厚著臉皮追了過去:“別介啊,說起來咱倆好久沒聊過了,讓我親一口····”
“臭流氓!”
“吧唧~”
……
次日一早,王學洲去工部點了卯,便讓人送了消息給裴朝聞,晚上請他過府一敘。
侍郎的公務近日并不多,就連韓侍郎都坐在那里悠閑的看書喝茶,王學洲閑的無聊,正在翻看過往處理過的公文,便看到毛尚書領了一人過來。
王學洲和韓侍郎連忙起身行禮:“堂官。”
毛尚書神色復雜的指著身后的人介紹道:“這是苗侍郎的兒子,苗知節。最近剛處理好家中的事情……陛下有令,讓他日后跟著你。”
苗知節看上去有二十歲的樣子,人很清瘦,長相端正大方,他抬眼看了一眼王學洲,便又垂了眼神。
毛尚書說完,他站出來拱手朝著王學洲行了一禮:“日后請大人多多提攜。”
王學洲的眼神中沒有通情和憐憫,只有公事公辦:“來得正好,我這里到處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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