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警惕的盯著他們。
衙役后背上漸漸滲出汗意,重新打了一碗,楊禾立馬打翻:“怪味!”
霍三眼神變了,他家公子的狗鼻子出了名了靈,剛才一直沒反應,到了這里有反應,肯定有問題。
他盯著那名衙役,厲聲道:“你喝一口。”
衙役手中的勺子緊了緊,堆著笑容:“小的剛才···”
“我讓你喝就喝!少廢話!”
衙役拿著勺子的手抖了起來,抬起勺子緩緩的往嘴里送,眼看著就要碰到嘴皮,他突然將一勺子湯朝著霍三潑了過去,手心一甩,一道利芒朝著安老爺射了過去。
楊禾長手一抓,將一把巴掌大小的飛刀抓到了手中。
霍三在湯潑過來的瞬間下意識抬手抵擋,等發現不對已經晚了。
看到楊禾抓到了東西他才松了一口氣。
安老爺和閻王爺擦身而過,被嚇得迅速躲到牢房的最角落,離柵欄遠遠地。
那衙役甩完刀扭頭就跑,霍三和楊禾拔腿狂追:“抓刺客!”
····
人被壓到王學洲面前的時侯,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了。
王學洲只看了一眼,連審都懶得審:“將他家里人全抓起來,順藤摸瓜,拿證據。”
想殺安老爺無非是滅口。
但對方為什么突然急了?
王學洲還沒想明白,侯豆匆匆來報:“大人,外面有十一個人,說是五皇子殿下的親衛,找您有事。”
王學洲精神一振:“快請!”
陳怡帶著人見到王學洲拱手行禮:“奉五殿下命令,過來聽大人調遣。”
王學洲關切道:“殿下可收到了我的信?”
“收到了!殿下非常重視,已經點了人趕往奉元,準備將樊知府緝拿。”
王學洲聽完怔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好!五殿下有魄力!你們來的剛好,今日有人意圖謀殺證人,被我捉住了,勞煩諸位順著兇手查下去,將背后之人揪出來。”
陳怡沒想到剛來就有事情讓,精神一振:“大人放心,交給我們了!”
城外的災民處。
朱典史記頭大汗的暴曬在太陽下奮筆疾書。
今年的天氣熱的有些不正常,入秋一個月了還如此燥熱,十分反常。
“朱典史,我說你能不能行?這些人到現在還沒統計完?你瞅瞅我家先生累的,整日跟個陀螺似的連軸轉,你倒好,一點小事干這么多天,怪不得你這么多年也沒升上去,比起我先生那真是差遠了。”
六皇子坐在椅子上,有人打著扇子,有人給他捶著肩,旁邊還擺著一杯涼茶。
他消極怠工的樣子看的朱典史磨牙,聽到他的話,朱典史更是氣的想將手中的筆摔了。
先不說他和王大人,一個舉人一個狀元,完全不通,就說現在,王大人將事情幾乎都交給他干了,哪累了?
他一天天累的跟個孫子似的,還要聽這二世祖的挖苦,他咋這么倒霉?
他一邊忿忿不平,一邊認命的干活。
官道上面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朱典史抬頭看去,有些花了眼。
一隊穿著錦服踩著皂靴的人正在騎馬疾馳,身上的布料折射出不通的光彩,等近了才看清上面繡著四爪飛魚紋。
朱典史和六皇子一下子站起了身。
不通的是,一個是緊張,一個是激動。
領頭的錦衣衛眼神在城外掃了一眼,掏出令牌看著守門的衙役:“還不放行?”
守門的人被嚇的連忙收回長槍:“您請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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