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多少都有些不干凈。
只不過是輕重程度不通而已。
景東玨一直讀書,知道的少,過于天真了而已。
景元善有些遲疑的想著,他干的不算過分,應該沒事……吧?
他沉吟片刻,突然開口問道:“玨兒,你還想不想拜王大人為師了?”
景東玨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十分激動:“想!”
“那這事···你得努力啊!”
景元善語重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說你整日帶著楊家那個小子一起去縣衙讓什么?這不是給你自已拉了一個競爭對手嗎?你私底下,悄悄的和王大人提一提拜師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他愿意收你,爹就是咬牙跺腳,在心上惋肉,也會全力支持他將紅丹縣治理好的。”
景東玨反倒有些不那么自信了:“王大人見過的人多了,能看上兒子嗎?”
景元善嫌棄的看著他:“這你就不懂了,好女怕纏郎,好男怕三纏,你沒事的時侯去縣衙眼里有點活兒,王大人辦公的時侯你跟著研墨、添茶,休息的時侯你上去捶捶腿、捏捏肩······”
景元善還在傳授自已兒子如何有分寸的纏著王學洲拿下他,這邊的田老爺收到消息就是震驚了。
“姓王的真這么干了?”
田佑身旁的管家臉色沉重的點點頭:“是的,安子沖身負重傷還被帶到了縣衙,就連安老爺自已都是被捆進去的,黃守備此時正在安家抄家,亂的不行,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搜刮走了!”
田佑猛地站起身,臉色凝重:“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心思實在難測,這個關頭對安家出手··”
兩人正說著,窗戶那里有了動靜,管家上前打開窗子,一只信鴿正在那里撲騰著。
取下信鴿身上的東西遞給田佑,他打開看了一眼眉眼放松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如釋重負:“去拿筆墨來,我要寫回信!”
京里來了監察御史,有好戲看了。
他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眼神詭譎。
突然眼神一動,他吩咐一旁的管家:“之前我們是不是借過糧食給縣衙的一個人?現在是他報恩的時侯了。”
管家想了一下:“老爺說的是大光?”
田佑嘴角噙著笑意:“讓他找個機會,讓安子沖死于重病,這樣一來,安培源該瘋了吧?”
管家聽到立馬去傳話了。
可到了次日,田老爺就笑不出來了。
“什么意思?你是說,王大人說讓我準備好宴席,他要在我家,宴請景老爺、楊老爺和我?”
田老爺簡直懷疑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是什么無恥之徒口出狂?
自已請客吃飯還要被請之人準備飯菜,這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準備了一張菜單!讓他們田家按照上面準備!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有整整一百多道菜!
這他娘的是豬嗎?吃這么多!
“是的老爺,您沒聽錯,這是今天一早縣衙的班頭送來的菜單,讓咱們必須按照上面的準備。”
田佑氣的一把將單子扔了:“簡直無恥!這跟山上的土匪有什么區別?!”
“老爺您忍忍,那位大人剛剛發瘋抄了安家呢!”
田佑想到這里鎮定了下來,黑著一張臉吩咐:“去按照上面的準備。”
不過這次宴席在他家,應該不會出現上次那樣一群弓箭手指著他們的情況了。
這糧食在他們手中,交不交的不還是看自已?
難不成還真敢全抄了他們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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