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在田提著東西,快走到他們這邊時一個踉蹌,三七連忙沖上去扶住。
感覺到自家公子的虛弱,頓時哭了起來:您終于出來了!嗚嗚嗚……要是您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王學洲上前攙扶著:你怎么樣
古在田虛弱的說:先回去。
王學洲把他交給三七:你們先回,我等顯文。
古在田點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九天太遭罪了,他現在頭重腳輕,渾身沒一點力氣,實在是撐不住了。
貢院里陸陸續續有人出來,有人是用走的,有人是用抬的。
周徽仲就是被抬著出來的,兩頰凹陷,雙眼發直,看到王學洲也沒什么反應,跟丟了魂似的。
王學洲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神。
他現在可沒心情關注別的,齊顯還沒出來。
這可是從小玩到大,一起讀書多年的朋友啊!
又等走兩批人,喬木和王學洲的心已經提到了半空中,在看到齊顯一步三晃的身影時,才‘duang’的一聲落地。
顯文!
王學洲按耐不住上前和喬木一左一右的攙扶著。
齊顯臉白如紙,見到王學洲也不客氣,順勢倚在他身上,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終于考完了,回去吧!
一行人也不多,喬木蹲下身子背著齊顯,楊禾打傘,跟在王學洲他們后面回客棧。
一路上車水馬龍,泥水飛濺,衣裳的下擺全都濕的不能再濕了。
客棧大門的門檻都快被踩爛了,叫熱水、叫大夫、叫飯菜的人來人往。
里面的掌柜和店小二也都飛奔著忙碌。
王學洲他們沒有耽擱直接繞過大堂回了后面的小院子。
一進門,古在田的小廝急的眼淚橫流,看到王學洲回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王公子!我家公子起了熱,之前讓護衛去請大夫,跑了好幾家藥堂,都被得知人已經被請走了,怎么辦呀!
王學洲一驚:起熱了
齊顯也掙扎著從喬木的背上下來,兩人趕過去的時候看到古在田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摸了摸腦門,溫度有些高。
鶴年鶴年
王學洲輕搖著古在田的肩膀將人喚醒,古在田艱難的睜開眼,看到是他們扯開一抹笑,虛弱的對著三七說道:去····取我···咳咳,取我包袱里····的信來···去找····
王學洲聽到古在田還沒燒的失去理智,心中放心了一些,當機立斷:別找了,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借個大夫來。
三七激動的都吹出來個鼻涕泡,跪下道謝:多謝王公子!多謝王公子!
王學洲轉身打算去裴府借一位府醫過來給古在田看看。
沒想到剛出門就和帶著府醫上門來看望他的李伯撞個對臉。
王學洲有些驚喜:李伯!
說完拉著人就往里面走。
雖然生病的不是王學洲,但既然來了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李伯連忙讓人給古在田看,三七緊張的候在一邊。
勞累過度,又沒有吃好睡好,風邪入體引起的高熱,吃上兩副藥慢慢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