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繼續以后一對。
聽到掌柜的催促,王承祖拿起筆,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眼神卻一直往王學洲身上瞄。
只是王學洲這會卻有些不便,因為那和他打賭的公子,正死死的盯著他。
大伯,我看你沒墨了,我去給你磨墨。
是沒了,那就勞煩侄兒了。
他們兩人像模像樣的在演戲,朱安卻不吃這套:慢著!小二!去給上面的公子磨墨。
朱安擺擺手,一旁的小二立馬上前就要拿起墨條研墨。
這小二是粗鄙之人,如何能將墨條研磨均勻還是讓我侄子來吧!
王承祖這會后背已經有了些許汗意。
哼,既然你看不上小二,那本公子親自給你磨墨,我看你還有何話說!
朱安大步跨上前,拿過墨條就要研墨。
三樓上的朱縣令有些泛酸,佯怒道:這小子在家對我都沒這么殷勤過,今日竟然隨便給一外人研墨,真讓人生氣!
周明禮淡淡道:令郎天資聰穎,出類拔萃,想必是之前的課業太過繁忙,這才疏于了父子相處。
聽到兒子被夸,朱縣令的嘴角微微揚起,謙虛開口:存真兄說笑了,只是過了府試而已,記性好些的都能過,當不得你這么夸贊,我看著還不如存真兄這個學生,年紀看上去不大,竟有大才!存真兄竟然一直藏著掖著不舍得提起,真是愛護的緊。
兩人在三樓把下面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不會看漏王學洲的小動作。
周夫子抓著欄桿的手緊了緊,淡淡說道:大人謬贊了,我這學生不過是有些許聰明,不足為外人道也。
是嗎小小年紀能答出這等對子,在存真兄這里只是些許聰明
朱縣令感嘆,真不愧是蘇州大家族過來的,就連秀才的學識和眼光都比他這個同進士的高。
····
朱安要研墨,王學洲也沒攔著,他這次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大伯,下聯應該是:書臨漢字翰林書。
朱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可能!你才幾歲怎么可能對出這樣的對子,這不可能!
和朱安的崩潰不同,周圍一片嘩然。
畫上荷花和尚畫,書臨漢字翰林書!對上了,對上了!
這個對子之所以難對,就是在要求對仗工整韻調和諧之外,還是諧音回文聯,順讀倒讀發音相同,且意境和諧。
王承祖也沒想到竟真的對上了!
他內心激動不已,但是面上卻鎮定的一批。
無論如何,今日我們爺倆是對上了,這位公子的話作數否
你們作弊!不算!朱安憤怒出聲:最后這下聯是他說出來的,又不是你想的!更何況,他才幾歲怎么可能對的出來!
到底不是靠的真才實學,王承祖心底一虛,氣勢頓時萎下來幾分。
王學洲看著對面氣成河豚一樣的家伙,有些無辜的看著他:這很難嗎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聽夫子講過怎么對對子,然后看過一些就會了,剛才就那么順手一試,誰知道就··對上了。
他手一攤,帶著幾分無奈:更何況,一開始我說的就是我們能對上!而不是說我大伯能對上,我們爺倆合伙全對出來了,有毛病嗎
這樣,你要玩不起就算了,只當剛才無事發生,你對我大伯道個歉,這事也就算了。
不過都是幾歲的孩子,對面的人也是心高氣傲的主,被他一激,頓時怒了:你說誰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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