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原主曾經想要他的虎牙,非要他自己拔下來穿成項鏈送給自己。
夜崢對她起了殺心,朗曄會不會也因此想殺她。
如果在末世,她有槍,還能博上一搏。
但現在她什么都沒有,就連身手也大不如前,她不該激怒他的。
白昭顏,你不該一個人來河邊的。
畢,朗曄栗色的眼眸變成金色的豎瞳,他猛地扣住白昭顏的腰,將人往水里狠狠一掀,隨即欺身而上,想要將她溺死在水里。
白昭顏雖然胖,卻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整個人摔在水里濺起巨大一片水花。
她下意識閉眼屏住呼吸,耳朵嗡嗡作響。
朗曄的手掐住她的喉嚨,她的身體不斷往水中沉去,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被榨干。
白昭顏憋得面紅耳赤,腦袋暈暈乎乎,胸腔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心臟充血幾欲炸開。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剛來幾個小時,差點被人挖心,現在又要被淹死。
白昭顏怒從心頭起,去他爺爺的攻略對象,給老子死。
白昭顏全然將朗曄當成了喪尸對付,艱難地從芭蕉葉里摸了剪刀就朝他扎去。
噗呲一聲皮開肉綻,朗曄悶哼一聲,手下力道減弱。
白昭顏瞬間從水中冒了頭,另一手扣住他的肩膀,猶不解氣地頂住剪刀一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我死,也要拉一個墊背。
反正好感度都-98了,她不怕降到-100。
朗曄握住她的手腕,胸膛劇烈起伏,鮮紅的血液瞬間在河面蔓延開來。
兩人靠得極近,沐浴露的香氣像長了腳一般拼命往朗曄鼻子里鉆,沖淡了些許鐵銹氣。
刻在骨子里的嗜血本能讓朗曄變得暴戾,他的眼睛倏地化成獸瞳,整個人嘶吼一聲變成了獸形態。
近兩米高的老虎立在水里,水花四濺,她手中的剪刀脫手,看著眼前巨大一只虎頭呆滯地罵了一句國罵。
天吶,朗曄要是一張口能把自己腦袋咬掉吧。
她咽了一口唾沫,來不及撿水中四散的日用品,起身拔腿狂奔。
剛上了岸,身后勁風呼嘯,她回頭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被獸形態的朗曄撲在地上。
朗曄前爪將白昭顏按在身下,不給她絲毫逃離的機會。
鮮血讓在發情期的他失去了人性,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只知道她好香。
想疏解。
虎頭不停地在白昭顏脖頸處嗅著,似在尋找著發泄的出口。
白昭顏只覺得后背劇痛,忍不住皺眉。
看著近在咫尺的虎頭心下大駭,捧著他的頭往外推,朗曄,你看清楚我是誰。
沒人告訴她,獸人發情期會發狂啊。
她的手碰到朗曄頭的一瞬間,一道銀白的氣流順著他的頭蔓延至全身。
白昭顏愕然發現自己的療愈異能居然能夠安撫發情期的獸人。
朗曄逐漸安靜下來,趴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的,只是還沒變回人的模樣。
見狀,白昭顏抬手攬住他的后頸,將積攢的力量盡數送到他的身體里。
朗曄察覺到一股清流涌遍全身,整個人變回了人形態,胸膛被剪刀扎出來的傷口已然愈合,猩紅的雙眼逐漸變得正常,恢復了神智。
你……兩人重疊倒在地上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
她是用什么辦法安撫自己的。
朗曄現在完全沒有發情期的暴躁,甚至神清氣爽,能夠圍著部落跑上三百圈。
不僅如此,剛才被她刺傷的地方現在已經愈合,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