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見面,她找來了一個幫手,商羊,商羊星隕落,九炎依舊是九炎。
第四次見面,她與不周山巫族十二部火拼了一場,全軍覆沒,她被北辰君救走了。
第五次是在不周山,那時她的眼睛已經治好了,還有她的胸部,她吃了一顆星辰果,那一次與她同來的是九妙天君,一位音道大能,結果九妙天君被她算計死了,九炎卻由極端憤恨轉為極端平淡跨過了大能屏障,那時,她是太乙大能,她是半步大能,然后,九炎走了,走的無聲無息,她避開了天后中箭、三大祖巫重傷、東皇喋血、天帝與帝尊拼命、帝后力挽狂瀾的那一戰,一系列災變。
只能說她命真好,她總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這是第六次,她又壓過她了,大能,五百年,她突破到了大能,她也突破了,重煉三花,三花聚頂,再煉五氣,五氣朝元,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大羅金仙,但她這個金仙中看不中用,有重傷在身。
石磯苦笑,從地階糾纏到了大能境界,還真是孽緣。
從九炎的眼神中她能看出她很忌憚她,說怕也不為過,即便她此時已經成了天地大能,但吃的虧實在太多了,吃虧吃怕了。
一眼千帆過,已經六百年了。
“道友別來無恙。”石磯的聲音有些滄桑。
九炎盯著石磯不敢有一絲放松,五百年前,她就殺過大能,而且一殺就是兩個,天上一個,地上一個,就連天庭第一天君北辰君都吃了悶虧。
“本座問你為何在這里?”九炎一字一字咬的極重。
石磯解下酒壺喝了一口酒,緩緩道:“我來湯谷已經很久了,就比你晚一點,也有四百多年了。”
九炎一瞬腦子炸了,她大叫一聲:“不可能!”
石磯指了指身邊的金烏道:“不信你問他們。”
一個個金烏紛紛點頭。
九炎哆嗦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樣一個大仇家在湯谷呆了四百多年,她竟不知道,真是無地自容,她還說她是來保護太子的,真是自打嘴巴。
她卻不知,石磯手中的酒壺有藏影遁跡之妙,再加上墨與之呼應,不要說她,就是絕頂大能天道圣人也找不到,更何況石磯在湯谷呆的時間并不算久,一百年聽道,來湯谷呆了五年,再一百年聽道,又呆了不到十年,再一百年,九炎她自己閉關突破大能了。
加之石磯在湯谷也沒鬧出什么動靜,就連上清圣人都不知道她在湯谷落腳,她不知道也有情可原。
但九炎不知這些內情呀!
她再看石磯,只覺如九幽之淵,深不可測。
石磯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墨與酒壺隱去了石磯的傷勢。
在九炎眼中,石磯一點都沒把她放在心上,她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十個金烏太子瞅瞅石磯,看看九炎,眼珠在二人之間轉來轉去。
“倏!”
盤旋在石磯頭頂的石針飛了出去。
九炎嚇了一跳。
在發現石針不是刺向她時,她更是肝膽俱裂,“殿下快躲!”
九炎驚叫。
石針戳中了帝一,帝一卻被九炎嚇了一跳,石針指了指太陽。
“姑姑,我去值日了。”帝一對石磯道。
石磯點了點頭。
帝一展翅飛向了枝頭,石針跟了上去。
大日徐徐升起,大家都齊齊抬頭看著日出,九炎欲又止。
她覺得這湯谷就她一個外人。
很奇怪的感覺。
金液晃蕩,扶桑木變小,天亮了。
九炎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站了很久,她終于想到了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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