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喝了一口,果然如小芽兒說的那樣柔和醇厚、后味綿長。
“琴師,請!”燭火一碗酒已見底,他翻轉石碗,碗口朝下,滴酒不剩,以見其誠!
石磯仰頭痛飲,同樣一干而盡,第一碗酒,客隨主便。
“琴師,玄雨敬你!”一個玄衣少年端著酒碗走了過來。
石磯記得這個少年,他幫她懟過九炎,也問過她祖巫文的問題,玄雨?這名字極不尋常。
“哪一碗是玄冥部落的酒?”石磯笑問。
“右手邊最邊上那碗,冰魄。”玄雨笑嘻嘻的搶在青芽前說道。
石磯端起那碗入手寒氣透碗的酒,道:“敬我們的玄雨少年!”
少年眼睛一彎,眼睛笑沒了,咧嘴露出八顆閃閃發光的白牙,開心!
冰魄入口,冰寒如雪,一經入喉,冰化雪融,一股暖流入腹,好似冬后第一場春雨。
“好酒,有冬有春,有雪有雨。”石磯放下酒碗贊道。
“嘿嘿嘿……琴師果然懂咱玄冥部落的酒,玄雨再敬琴師一碗!”少年有些飄飄然了。
“快點!喝完了就走,還沒完沒了了?”后面有人不樂意了。
“咋的?我多敬琴師一碗你有意見?”少年一轉身恨了起來。
后面的漢子不說話了。
“咋地,還有理了?”
“酒場無大小,好不好?”
“欺負老實人!”
一個個后面排隊的巫嚷了起來。
一個個后面排隊的巫嚷了起來。
“玄雨,我也只敬了一碗,行啦,別鬧了,以后有機會你多敬琴師幾碗就是了。”老燭火半拉半勸將少年哄走了。
玄雨少年走了,石磯面前的陣仗才剛剛拉開,一張張真誠的臉,一碗碗實在的酒,拒絕誰都不行。
喝!
一碗飲下。
來,干!
一口暢飲。
來,喝!
又是一碗。
喝!
一口悶。
來!
碗朝底。
……
“好!”
“琴師好酒量!”
“我再敬酒師一碗!”
“喝!”
石磯來著不拒,一口盡飲。
……
“沒……沒……沒酒啦!”一個大舌頭。
“怎……怎……怎么就沒酒啦?”又一個大舌頭。
“那……那……那么多酒……都……都沒啦?”還是一個大舌頭。
……
幾乎和所有人都喝了一輪的石磯,眼神清明,腳步不亂,除了一身酒氣,一入初始。
也不知那一碗碗酒她都喝到哪里去了?
“琴……琴師,海量!”同樣被眾巫灌了很多酒的燭火大巫豎起了大拇指。
石磯輕輕一笑,她也是今天才發現原來她這么能喝,應該是兇獸體質的緣故。
“明天我便去玄冥部學習巫文巫咒,大巫不要忘了。”
“來……來……來我玄冥部?”最后終得所愿被石磯喝趴下的玄雨抬起醉眼。
“嗯。”石磯點了點頭。
“好!”玄雨吐出一個字,咧著嘴傻笑著倒了下去。
老燭火張了張嘴,終究也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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