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得出了一個令人發瞠的結論:她是一只不快樂的青蛙。
“嗡嗡嗡……”石針飛回來很生氣的在石磯面前又蹦又跳。
“來,燒火。”石磯將手里的木柴遞給石針,石針僵了一下,倏的穿入木頭,開開心心燒火去了。
十二月小兔子最先睜開了紅寶石般的兔子眼,小家伙咂吧咂吧嘴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姑姑,有沒有甜甜的,小十二最愛喝甜甜啦!”
石磯微微一愣,隨口問道:“小十二,你不會是還沒斷奶吧?”
十二月張大嘴巴,紅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層水霧,小家伙極其委屈的說道:“人家……人家早就不吃奶了!”
“嗷嗚?”奶?
“啾啾……”奶?
“嗡?”奶?
石磯頭皮一麻,她發現自己惹事了,急中生智,石磯急忙撿起一根木柴對十二月說:“來,姑姑教你玩火!”
“好耶!”
“嗷嗚……嗷嗚……”玩火!玩火!
“啾啾!”玩火!
“嗡嗡嗡……”玩火!玩火!
“呼……”石磯長出一口,見玉鼎黃龍依然沉浸在茶境,石磯抹了一把冷汗,臉上尷尬不自然的神情漸漸淡去,對于慫恿小朋友玩火這件事她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四個小家伙將篝火撩得火星四濺、火花亂飛,歡笑之聲不絕于耳……
黃龍玉鼎不分先后醒來,兩人眼睛清澈明亮秋水一般干凈。
“道……道友,這……這……可是先天靈根所出?”黃龍神情激動的問道。
石磯輕輕點頭,道:“不錯,正是貧道鎮洞靈根不死茶樹所長。”
“原來是先天靈根,難怪……難怪如此神妙,清靜元神澄凈道體,實在……實在是太……太珍貴了!”震驚之余玉鼎贊嘆不已,先天靈根太稀有了,他也僅僅聽說過,別說享用,就是連見都沒見過。
玉鼎黃龍齊齊起身對石磯稽首道:“玉鼎黃龍,謝道友厚賜!”
“不必如此,十年同行,三十載共渡,我們能走到這里,兩位道友功不可沒,一杯清茶,略表寸心。”石磯稽首道。
“道友此實令我們二人慚愧……”
石磯搖了搖頭,道:“說到慚愧,應該是貧道才對,石磯入劫期間兩位道友一路護持又幾經磨難,石磯卻拖兩位道友化道,險些害了兩位性命。”
玉鼎詫異,黃龍微愣,他們誰都沒想到石磯會將此事挑明,說白了這是他們心頭的一根刺,他們下意識的避開不說,并不代表他們不在意。
黃龍低下了頭,玉鼎就直接多了,他直問道:“道友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之?”
石磯并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覺得無論她說有意還是無意都不足以令人相信,她稍稍整理思緒,開口問道:“兩位道友可還記得青衣化煞法?”
玉鼎黃龍同時點頭。
石磯淡淡一笑,又進一步,“那兩位道友有沒有想過為何觀想我這個‘青衣’能夠化煞?”
“這個……”黃龍沒怎么想過。
玉鼎道人卻點了點頭,“我倒想過,卻沒想通。”
石磯同樣點了點頭,又問:“不知貧道的‘青衣化煞法’現在還有沒有化煞之功?”
黃龍有些遺憾的說道:“不知為何,自從道友清醒后就不靈了。”
兩人好像抓住了什么,卻又感覺云里霧里的。
石磯一連拋出了兩個問題:“我是何時化道的,又是如何化道的,兩位道友可還記得?”
玉鼎想了一下,說道:“五年前一日黃昏,我們擊退兇獸之后,和平日一樣按道友坐法打坐,觀想道友化煞,至于道友是如何化煞的我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