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份和實力的一個人,即便他孟慶功是漢陽省省督,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我是姜離。”姜離不咸不淡的看了孟慶功一眼,平靜的說道。
“姜先生您好,初次見面,孟某眼拙,未能認出您來,希望見諒。”孟慶功趕緊上前恭敬的說道。
“孟省督,你剛才不是詢問誰打了你兒子嗎?是我。至于原因,孟省督需要我給你好好解釋一下嗎?”姜離話鋒一轉,饒有深意的眼神落在地上的孟凡棟身上。
孟慶功臉色‘唰’的一下有些陰沉。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
在場這些人,敢對他兒子出手的根本沒有。
也只有這個姜離敢做。
雖然心頭滿腔憤怒,可是看著姜離那張平靜如水的模樣,孟慶功不敢有任何發作。
“姜先生說笑了,肯定是孟某教子無方,才會導致犬子囂張跋扈。孟先生能夠教訓一下他,也是他的榮幸。”孟慶功咬著牙,滿臉不甘的幽幽說道。
他這種表情自然瞞不過姜離的眼睛。
對此,姜離臉色一凝,冷冽如霜的聲音在口中響起:“我知道孟省督不服,但你應該很清楚,你兒子落到今天的下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毫無底線的溺愛和縱容。身為一省省督,你的兒子卻無法無天,惡貫滿盈,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孟慶功啞口無,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雖然說的是孟慶功。
可此刻一旁的范長天和趙宏圖二人同樣如坐針氈,滿臉惶恐。
他們二人怎能不清楚,姜離也在映射他們。
因為他們何嘗不是與孟慶功一樣,對自己的兒子都極其溺愛和縱容。
姜離瞥了一眼三人,最后留下一句:“好了,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姜離直接起身,帶著柳琴、田子卿、董墨兒三人一同離開柳家大院。
直到他們一行人的身形徹底消失在外面,柳家院子內的眾人才總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孟兄,還愣著干嘛,趕緊把孩子送去醫院吧。”范長天拉了一把身邊的孟慶功。
孟慶功這次反應過來,立刻吩咐帶來的人把地上的孟凡棟抬起來,送往醫院。
“范兄,你給我說實話,這個姜離是不是你們安全署的直屬領導——潛龍特戰隊的成員。”孟慶功眼神陰郁,死死盯著范長天說道。
范長天怎能不清楚孟慶功心頭所想,他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孟兄,看在咱們三十年老朋友的份上,兄弟我勸你一句:永遠不要想著報仇。否則后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孟慶功臉色驟然大變。
雖然范長天沒有明說,可其意思已經很明了——這個名叫姜離的家伙就是潛龍特戰隊的成員。
別的不說,單單這個身份,只需一句話,他這個漢陽省省督就會跌落萬丈深淵。
“多謝范兄提醒,孟某知道了。”孟慶功對著范長天抱拳表示感謝。
說罷,孟慶功帶著一眾手下匆匆離去。
顯然,他不放心被送往醫院的兒子孟凡棟。
“呵呵,老孟這一次只能認栽了。”范長天看著一旁的趙宏圖又說道。
“誰說不是呢,遇到姜先生這種猛人,他兒子還那么囂張,自然要被修理。”趙宏圖搖了搖頭表示道。
“嗯,這件事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警醒,以后一定要好好管理和約束自己的人才行。”范長天有感而發。
僅僅十多分鐘過后,原本熱鬧非凡的柳家大院就變得冷清無比。
所有客人全都離開,只剩下一眾面面相覷,滿臉茫然的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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