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被蔡登輝、薛獒以及另一個漢奸圍在文物發掘區,小日本國歌《君之代》此起彼伏,陸瑟沒有多想,轉身拉住教堂門口的林憐,一路把林憐拉到了犯罪現場。
“是什么歌聲?”林憐并沒有因為被人突然拉住而感到驚慌,她也隱約聽到了有人唱歌,“難道學校里有人逝世了嗎?”
全身白衣的林憐跟哀樂一樣的《君之代》的確比較相配,說是哭喪套裝也不為過。
“是什么歌不重要,重要的是學校里有人愛欺負了,你這個神圣修女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吧?”
陸瑟把林憐拉到文物挖掘坑道入口處,蔡登輝正在跟安芷說:“你不肯唱歌就不是大東亞共榮圈的良民。”
“哼,日本右翼現在都不相信的白日夢居然還掛在嘴邊上!”陸瑟嘲笑道,“以后確實會有大東亞共榮圈,但主體是中國,日本只能當狗腿子罷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蔡登輝見到陸瑟頓時氣往上沖,安芷則絕處逢生地找回了希望。
“學長……”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心靈之聲,求助于清晨的微風,隱隱約約地傳到了陸瑟耳朵里。
如果陸瑟只是一個人的話,蔡登輝肯定要帶人群毆陸瑟,但陸瑟早有準備地拉來了林憐充作擋箭牌,讓對方不敢行動,畢竟人形自走因果律武器不是好惹的。
“陸、陸瑟你管什么閑事!”蔡登輝叫道,“我們跟低年級學妹交流感情,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她要是不愿意的話,可以大聲拒絕啊!”
“我……”安芷說話聲音太小又被嚇破了膽,根本喊不出拒絕的話,蔡登輝也是瞅準了這一點。
“但是安芷同學的表情很難過,”林憐一點也不害怕地站在陸瑟和蔡登輝之間,“露出這么難過的表情一定是被強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放了安芷同學!有什么要求我會代替她的!”
真·圣母永遠秉持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高道德標準,隨時準備赴湯蹈火甚至以身飼虎。
蔡登輝眼珠轉了轉,琢磨著有林憐在場,不管是強迫安芷唱日本國歌,還是圍毆陸瑟都不現實,他靈機一動道:“我們本來想教安芷唱大日本國國歌,結果她聲音太小唱不來很掃興,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唱怎么樣?”
林憐無論如何都是高二(1)班的一份子,如果能讓林憐唱《君之代》并且錄下來,對陸瑟也是一種打擊。
“誒?剛才的哀樂就是日本國歌嗎?”林憐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睛,天真的語調并不像是故意找茬,卻把蔡登輝等人氣得夠嗆。
“誰說《君之代》是哀樂?《君之代》來源于唐代的宮廷雅樂,是‘宮商角徵羽’中悲傷的羽調曲,壯烈中有柔和,覺得像哀樂的是不懂欣賞!”
“沒錯!肯定是中國的哀樂山寨了日本國歌!山寨大國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陸瑟不理對方的辯解,在后面對林憐耳語道:“趁現在把安芷拉過來,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林憐點點頭,別說對面只是三個同校男生,哪怕是刀山油鍋也不會考慮自己的安危。
“安芷同學,到我這邊來!”
那只手比修女服還要白,幾乎由信仰鑄成,白到耀眼的程度,安芷身不由己地抓住了它,然后被林憐猛力拉了過去。
激烈的動作帶來了激烈的乳搖,蔡登輝等人半是畏懼于因果律武器不敢阻擊,半是被林憐的胸口奪去了注意力。
“謝、謝謝。”被拯救出來的安芷對林憐和陸瑟分別表示感謝,只是聲音太小不容易聽清。
本來到這里陸瑟已經可以功成身退,但是他突然想到,既然蔡登輝為了報復自己敢劫持安芷,照樣可能劫持小佳,小佳雖然跑得比西方記者還快,但對方人多搞不好還是會被捉住的。
“嗯哼,”陸瑟清了清嗓子道,“你們8班跟我們1班有梁子,難道不敢正面分勝負,只能脅迫外人來達到目的嗎?你們脅迫包興我不怪你們,但如果是脅迫安芷這樣班級以外的人……可別怪我動用林氏集團的勢力來對付你們!”
蔡登輝畏縮地后退半步,皺眉道:“想動用你林琴男朋友的身份嗎?何副校長可不認為你跟林氏集團是統一戰線的!林琴在乎你的話早就幫你了,你別在這狐假虎威了!”
“我挑明了吧,”陸瑟道,“你們只針對1班成員的話,林琴多半不會動手,但是如果敢針對以外的人,比如我妹妹陸小佳的話,她絕對饒不了你們!”
“誒?”蔡登輝臉色一變,諷刺道,“原來是在擔心自己的妹妹嗎?害怕妹妹也被我們逼著唱國歌?”
“擔心說不上,”陸瑟道,“只是她五音不全,萬一被你們教會了這首哀樂,我在家豈不是沒有好日子過了?總之這是我對你們的警告,冬妮海依你現在可以動手了!”
說完陸瑟向旁邊一閃,露出得到短信通知剛剛趕來的冬妮海依,穿紅色運動服的冬妮海依把書包往地上一丟,摩拳擦掌地走了上來。
“例假終于結束了……這兩天憋死我了!你們敢欺凌弱小,著打吧!”
薛獒(日本名草壁犬次郎)倒也忠心,相撲一樣的肥軀立即擋在班長蔡登輝身前,結果被冬妮海依一拳擊中胸口,像個達摩不倒翁般向后倒去,正好砸到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