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劉全有走到宮女的尸首跟前仔細打量了幾眼后面色一驚,立即跟天承帝稟報道:“陛下,這宮女確實不是我國之人,她以前是在僖嬪娘娘身邊伺候的,是僖嬪娘娘當初從大驥國帶過來的侍女。”
劉全有的話說完,眾人臉色各異,大周朝的臣子們在底下小聲議論起來。
“僖嬪不就是之前被康郡王……然后自盡了的那個大驥國貴女嗎?”
“那宮女說自己是替僖嬪報仇的,難道僖嬪之死與康郡王無關,而是另有隱情?”
“聽她的意思,僖嬪是被南王害死的?”
“那他們嫁禍給康郡王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聽著群臣就僖嬪之死議論紛紛,不僅副使臉色難看,天承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好在大驥國的醫官這時候初步處理完了迦南的傷勢。
副使連忙問:“迦南大人傷勢如何?”
醫官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好在匕首刺偏了幾分,沒有傷到要害,屬下已經幫大人把血止住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只是近期最好不要移動太遠。”
副使臉色終于好看了些。
天承帝臉色也稍微好了些,吩咐內侍給迦南準備一間空置的宮殿讓他養傷。
大驥國的人連忙小心翼翼地抬著迦南跟著內侍走了,至于刺殺的事情只有等過后再來扯皮。
對手都走了,這場比試當然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天承帝立即宣布擺駕回宮,帶著一幫大臣都離開了,群臣得在大驥國的人反應過來之前先想好對策和說辭,到時候雙方扯皮的時候才能先發制人。
女眷那邊因為離著這邊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并沒有怎么被剛剛那場刺殺波及到,只是都被嚇得不輕。皇帝和使臣都走了,皇后安撫了嬪妃和秀女們幾句,也帶著人走了。
皇后也不能閑著,這刺殺的宮女雖然是大驥國的人,但是僖嬪死后她卻一直是留在宮里的,在刺殺前這人有沒有什么異動,有沒有跟什么人接觸過皇后都要好好查一遍。
不過片刻的功夫,校場上的人就走得七七八八了。
身為箭靶的賀林晚早就將頂在頭上的柑橘拿了下來,剛剛因為突發變故,薛行衣手中那一箭到底沒有射出來。
賀林晚走到薛行衣面前,沖著他虛假地笑了笑。
“這次沒機會瞻仰薛大人的箭術,真是可惜。”
薛行衣看了賀林晚一眼,平淡地說:“你在高興什么?我們賭的是他會不會出現,他沒來,所以你還是輸了。”
薛行衣的話剛說話,一個聲音就道:“誰說她輸了?”
薛行衣和賀林晚同時轉頭,看到了一個身穿禁衛服的侍衛向他們走來,雖然面容陌生,但是那懶洋洋的腔調不是李毓又是誰。
李毓走過來,貌似很自然地插到賀林晚和薛行衣之間的位置,對薛行衣微笑著說:“雖然不知道你們賭的是什么,但是只要與我有關,我就不會讓她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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