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柜在咱們家也干了四五年了,說不上是在誰手下做事,因為他一向都是和老爺直接見面的。但是”秀兒辭閃爍的看了一眼沈云悠,便立即轉移了話題。“小姐,我們還是不要提劉掌柜和那個夜子軒的事情了,好不好?”
秀兒的態度讓沈云悠不禁感到好奇了起來。不知為什么,沈云悠總覺得秀兒這丫頭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
嘴角一揚,沈云悠便也沒在為難秀兒,點點頭,向著相府的方向走去。兩人渾然不知,她們的一舉一動,正在被人密切的監視著。
站在院子里,夜子軒低頭看著手中的碎銀,半天才有了反應。
玩味的舔了舔唇角的傷口,夜子軒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幽幽的嘆了口氣。將身上已經臟了的外衣脫下隨手扔到了地上,夜子軒慢悠悠的把那封沈云悠給他送來的信撕碎,然后把碎銀放入腰間,走進了屋里。
一個人,對自己好點。
夜子軒的腦子里一直不斷的回想著沈云悠對他說的這句話。他沒想過在多年以后,第一個關心他的人,會是這個沈云悠。躺在床上,夜子軒目光閃爍不定。直到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才慢慢地坐起身來,等著房門被人敲響。
“主子,那個劉松,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先不要輕舉妄動。”夜子軒搖了搖頭,否決了身前男人的提議。“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先下去吧。記得看好沈云悠和他身邊的那個小丫鬟。”
***
回到了相府,沈云悠并沒有按照秀兒的話去做,而是開始著手調查起那個劉松來。按照剛剛劉松那囂張跋扈的模樣來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土豪員外,完全看不出來是給別人打工做事的人。沈家給他多少工錢讓他可以如此的囂張?還是說他從沈家貪了多少錢,讓他覺得自己有如此張狂的資本?
翻閱著那些賬本,沈云悠把上面標識著劉松字樣的全部挑出來。埋頭認真的看著每一頁,當沈云悠看完這些賬本之后,她忽然有了一種想笑的沖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手段再精明,也總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更何況,他的這些小伎倆,她早就已經用過了。
“秀兒。”沈云悠出聲把站在門外侯著的秀兒叫了進來,抬頭看著秀兒迷茫的表情,沈云悠問道:“你可知那劉松的店鋪在哪里?”
“不是很清楚,小姐,你找他干什么啊?”
“找他當然是有事了。”沈云悠揮了揮手上的賬本,說道:“是咱們自家的事,和那個夜子軒無關。對了秀兒,咱們今天去見夜子軒的事,你記得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