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是我做的啊!
這一刻,昊天有種淚流滿面的郁悶。
“尊者來了,快請快請!”
面對林沙,昊天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從御案后頭站起,匆匆迎了出來,苦笑道:“這真不是本座動的手腳!”
“那是怎么回事?”
林沙冷目如電,冷冷道:“天帝要是不說出個道理來,咱們之前的約定,本座可是不認的!”
昊天臉色微變,強壓心頭不滿先將林沙迎進凌霄寶殿,待兩人全部落座后這才說道:“幸好本座最近一直監視蓬萊的一舉一動,這才了解一些情況!”
話中的意思很明白,要不是他早有準備,這次就叫林沙得了大便宜去。
林沙微笑不語,裝作沒有聽出其中深意,神色淡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尊者可否聽過‘湯谷’之名?”
昊天暗恨,氣得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話鋒一轉不答反問。
“湯谷?”
林沙一臉疑惑,心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這地方他沒見過,可是后世的神話傳說中卻是沒少看到。
《淮南子天文訓》有:日出于湯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謂震明;登于扶桑之上,始將行,是謂月出明;至于曲阿,是謂朝明;臨于曾泉,是謂早食;次于桑野,是謂晏食;臻于衡陽,是謂禺中;對于昆吾,是謂正中;靡于鳥次,是謂小遷;至于悲谷,是謂晡時;回于女紀,是謂大遷;經于泉隅,是謂高春;頓于連石,是謂下春;愛止羲和,愛息六螭,是謂懸車;薄于虞春,是謂黃昏;淪于蒙古,是謂定昏。日入崦嵫,經于細柳,入虞泉之池,曙于蒙谷之浦。日西垂景在樹端,謂之桑榆。行九州七舍,有五億萬七千三百九里,禹以為朝晝昏夜。自湯谷至虞淵凡十六所,故為九州七舍。
這里可是神話傳說中,日出日落的所在,尤其是扶桑神樹,和先天十大靈根,根植于太陽星上的扶桑樹同名,就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何關系?
“正是,湯谷就在數十年前出世,火光耀天好不驚人!”
昊天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接續解說道:“恰好那里距離蓬萊不遠,東王公可是毫不客氣,直接帶人將湯谷給占了!”
“那又關妖族什么事?”
嘴上雖然如此問,不過林沙心中卻是明白,這里是金烏十位太子的棲息之地,與妖族的關系恐怕沒那么簡單。
果然,只聽昊天語氣頗為復雜道:“湯谷卻是當年妖帝帝俊的一處別府,其中的扶桑木便可證明一斑!”
“所以,妖族要求蓬萊讓出湯谷?”
林沙瞬間了然,輕笑著反問:“而東王公不是什么好脾性之輩,到了手的好處哪有主動讓出之理,所以兩方就對上了!”
“是,也不是!”
昊天搖了搖頭,冷笑道:“最為積極收回湯谷,乃是太陽星上的那十只金烏,甚至都擺下十方俱滅大陣跟東王公的蓬萊島戰過一場!”
林沙了然,這事其實很好理解。
太陽星上的太陽金焰太過熾烈,以金烏十位太子的實力,根本無法完全吸收消化,還得時刻承受金焰焚身之苦,說是修行其實就是一種折磨。
當初妖帝帝俊何等風華絕代,他跟東皇太一同出太陽星,出生實力便有太乙金仙之境,經過億萬年修煉成功突破至大羅之境,最后更是達到了準圣后期,實乃洪荒不世出的頂尖高手。
可饒是如此,如此老巢太陽金宮之外,其余妖族一應聚會場所都沒在太陽星上,蓋因太陽星上的太陽金焰實在太過霸道。
十位金烏太子資質超絕,可比他們的父親帝俊差得太遠,出生之際不過天仙修為甚至無法化形而出。
上次林沙在不周山遙遙見過他們一次,實力也不夠侃侃金仙出頭。
作為帝俊的直系后代,因著巫妖大戰所要承擔的因果十分沉重,就算有太陽星每日揮灑陽光普照大千,源源不絕提供功德氣運,短時間內也難以徹底消除身上的因果業力。
而湯谷作為帝俊特意布置的別府,又有一株扶桑樹挺立,明顯就是為金烏一族準備,可能還有其它沒有發現的功用,試問金烏太子們怎么可能輕易拱手讓人?
更有可能的是,帝俊早早留下遺,湯谷甚至可能事關金烏太子們的修為進度,有此機緣自然更不能輕易放棄。
“嘿嘿,十位金仙強者,圍攻一位半步準圣強者,虧他們想得出來!”
感嘆過后,林沙也沒忘了譏諷兩句,金烏太子們難道還以為,此時還是巫妖爭霸洪荒的時代么?
“誰說不是呢!”
昊天也跟著冷笑,他對天空上一任霸主妖族沒有絲毫好感,滿臉惋惜不屑道:“他們布下的十方俱滅大陣倒是有些看頭,太陽金焰的威力也十分驚人,不過在東王公跟前還是不夠看啊,輕松就被攻破了!”
“然后呢?”
林沙直接問道:“沒聽說那十只金烏被俘虜的消息啊!”
“還不是鯤鵬老祖及時趕到,跟東王公狠干了一架,救走了那十只金烏?”
昊天一臉不岔,憤憤道:“妖族還是有不少底蘊的,估計東王公那廝也顧及這點,下手沒有太過狠辣!”
“眼下的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