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
謝征著急的想要坐起來跟她好好解釋。
“別著急別著急,我就是問問,想知道最近有沒有人為難你。”
謝征還是不信,以為她心里十分介意。
“最近的確有好事者見我獨身一人,百般打聽之前的事,還要給我牽線拉媒,都被我嚴詞拒絕,還動手打了一個人,這事兒就消停了。”
看著他眉眼都急得更黑了,宋春雪點頭,“我信我信,你別晃。”
“我跟皇上商議過,在京城最多待兩年,短則一年,那些老滑頭老油條,我已經沒法應對。”
“我甚至因為太較真,在朝堂上跟幾位大臣吵著吵著罵了起來,害得幾個年輕的直性子被貶被罰,在這兒當官實在沒意思。”
宋春雪點頭,“畢竟人家天天都在人堆里修煉,說話做事滴水不漏,都跟泥鰍一樣,沒幾個是真正做事的,皇上也是知道這一點,才讓你來。”
“嗯,所以我也沒閑著,狐假虎威了一陣子,估計私下里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恨上了。”他低頭覆上她的唇,輕聲道,“所以,等我兩年可好?別在這兒受苦了。”
只要她不來京城,哪里還會碰上追殺這種事?
“看情況吧。”她都想好了的事,怎么會輕易改主意。
兩年正好,在大師兄跟韓道長身邊多學學真本事,等五年后,也該安安穩穩的去山上修行了吧。
剩下的兩年半,謝征也好好修行,隨她一起去見師父,說不定也會收他為徒。
畢竟,大師兄說過類似的話。
……
半日前,欽天監。
監正葉長林收到了一份飛鴿傳書。
他從鴿子腿上取下小竹筒,看到里面的小字。
隨后,他將紙條點燃,化為灰燼。
站在一旁的司書高聰不小心瞥見,灰燼落下之前清晰的幾個字跡。
他心下一驚,瞬間垂眸斂起情緒。
依稀是盯緊謝府,除掉什么之類的字眼!
他們要對謝大人下手?
他心下思忖,他們要除掉他昔日的老師?
謝大人是朝堂上少見的忠誠,是能夠改變朝堂命運的人,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讓監正除掉謝大人?
那這勞什子京城還有何希望?
回家之后,他悄悄寫了封信,想托人送到謝大人手中。
可是,今夜除夕,他們會讓他進去嗎?
就在他徘徊之際,頭頂上傳來一聲輕佻的口哨聲。
抬頭一看,高聰差點嚇得尿褲子。
這個人,他見過一次,好像頗有來頭,是自己人!
“來跟謝大人通風報信啊,我也正有此意,”藿香伸出手,“東西給我,我替你送。早些回家,免得被葉長林抓個正著。”
“我……我不是,我路過……”
“我雖然跟某些人選了同一個人,但并不代表我能看著他們胡來,放心,我不會揭穿你。不想掉腦袋的話,快把信件給我!”
高聰戰戰兢兢的將信遞給他。
“快走,有人來了。”
高聰轉身就跑,嚇得屁滾尿流。
藿香剛從墻上站起來,發現一左一右有人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