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了宋春雪的情緒,吳麥試試適時轉移話題。
她們又聊了一些別的事兒,宋春雪的幾個兒女,以及她這些年一個人將孩子拉扯大的事兒,吳麥很會聊天,幾乎將宋春雪的事兒盤問的清清楚楚。
宋春雪也沒打算隱瞞,畢竟眼前人是師兄的青梅竹馬。
雖然他們沒可能長相廝守了,但問得清楚些,讓吳麥覺得道長依舊是她的青梅竹馬,而不是便宜了別的什么師弟師妹的人。
傍晚,宋春雪也不好白吃白喝,去外面吃了碗胡辣湯,回去的時候提了兩包糕點,給吳白的孩子買了一大包零嘴。
就在她跨進客棧,準備將東西交給吳白時,看到一樓廳堂站著兩個有些面熟的人。
“老道姑來了,張承宣呢?”
張堯明齜著牙笑里藏刀的走向宋春雪,“我們家的庫房是不是被他卷走的?”
宋春雪從腰間抽出短刀,抵在他們之間,避免他再靠近。
她環顧四周,烏壓壓的二十幾人,外面的客人都不敢進來。
“你們家的庫房?”她嗤笑一聲,“跑到這兒來尋仇就直說,找什么借口啊,你們家的庫房是我們能進去的嗎?”
張堯明咬了咬牙,“可是張承宣學過術法,搞不好他半夜悄悄潛入庫房,帶走了金銀財寶,不然他好端端的跑什么,還迷暈了守城的將士?”
他咬牙切齒的湊到宋春雪面前,“你們卷走了張家的大半家產還想跑,也不打聽打聽,你們有這個能耐花這筆錢嗎?”
看到吳白如臨大敵的神情,宋春雪將東西交給他。
“要不我們還是報官吧,我們惹不起。”
“報官更麻煩,你不用管,交給我。”宋春雪低聲說了兩句,轉頭看向張堯明。
吃飯的時候她就覺得哪里不對勁,身體里有使不完牛勁兒似的,必須找個地方發泄。
但外面太冷了,她以為打坐能將體內橫沖直撞的氣調整好。
但事與愿違,她這會兒渾身開始隱隱發燙。
她撩起袖子,想著待會兒若是打壞了桌椅,師兄會不會罵她?
“喂,你個老婆娘……”
張堯明見自己被忽視,不耐煩的戳了戳她的肩膀,被宋春雪一把掰彎。
“不信你自己去我們的房間里搜啊,馬車你們應該搜過了,我們沒拿你的東西,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張堯明一臉痛苦,“給我弄死她!”
話音落下,一群壯漢呼啦啦的朝宋春雪跑過來。
宋春雪身子一躍跳到桌子上,一個掃堂腿將剛要碰到她的人掃到地上,有人拿出武器,她便從迅速從乾坤袋中抽出長劍,與他們對打起來。
“叮呤咣啷~”的一陣動靜,是刀劍相撞發出的聲音。
“噼里啪啦”的響動,有人被甩到桌子上滑了出去,一些老舊點的椅子直接破開垮在地上。
宋春雪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動作極快,根本沒人能碰到她,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打得順暢過癮過。
之前私下里練的時候有些吃力,施展不開,總覺得不夠完美的動作,這會兒毫無阻礙,一腳踢出去不僅力道十足,舒展筋骨切拳拳到肉的感覺,讓她渾身舒暢。
她跳起來的瞬間,兩只腳能踢飛五六個人,一劍一拳,將一群不服輸的人一次次的甩了出去。
真爽快,越打越舒服,她從未體會過什么叫酣暢淋漓!
就在對面的人沖過來,她打算抹了脖子之時,道長從外面大喊一聲,“師弟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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