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敢怒不敢,被宋春雪訓的耷拉著腦袋。
趴在地上的兩只狼狗都很同情他,跑到他面前,將爪子搭在他的腿上安慰他。
老四又囧又羞,“你們倆還知道安慰我,平日里沒白給你丟肉。”
他拍了拍兩只狗子的頭頂,“走,我們寫字去。”
看到宋春雪的碗空了,三碗起身伸出手,宋春雪將碗遞給她。
“要半碗。”宋春雪其實還能吃一碗,但是雜糧面比較利尿,加上漿水也是通的,晚上要起夜。
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整個人比較輕快。
鍋里還剩一碗,三娃一人舀了半碗。
他沒忍住開口,“娘,你不覺得老四最近怪怪的嗎?”
“嗯,是有點。要說乖吧,一天一個主意,還老闖禍。要說他不乖吧,罵就受著,也不怎么頂嘴。”
宋春雪吃完站了起來,“我去將剩下的銀子要回來,給他三百個銅板,什么時候花完了什么時候再給。”
“那他肯定要哼唧半天,”三娃忍俊不禁,“說不好還要哭。”
“那是他活該,誰要他好的沒學,倒是學會了去暗門子找女人,沒打斷他的腿我已經夠縱著他了。”
想到什么,宋春雪轉頭看向三娃。
三娃穿著合身的月白色衣衫,襯得他格外出挑,他現在能擔得住一句詩書腹自華,儀表堂堂的書生氣,讓人看著心生歡喜。
“三娃啊,你可千萬別學老四,將來娶了木蘭進門,也別想著納妾,在外面偷人也不行。”
三娃面紅耳赤,將碗放在鍋里準備洗。
“娘,你之前說過一次,你放心,我沒想過三妻四妾。若是可以的話,我想一直讀書,沒空有別的心思。”
“你心里有數就好,生而為人,最難的是規束自己,我相信你。”
*
夜里下了一場雨,早上起來空氣格外清新,仿佛整個肺被洗過的一樣。
何川跟紅英想著驢沒草吃了,在場里鍘了草用板車拉到后院。
等露水散了,宋春雪帶著三個孩子去地里的菜園子,瓜蔓要打偏蔓,黃瓜還有一些沒搭架,辣椒跟茄子說不定能摘幾個。
豌豆角應該老了,不能生吃了,得摘一些生的回家煮著吃。
煮過的老豌豆角甜甜的,她從前能吃幾大碗。
以前吃的花樣少,煮豌豆角就很形象,那半個月經常煮。
之后豌豆桿兒徹底干了趴在地上,豌豆也變硬之后就不能煮了,味道不會甜,就適合磨面吃。
她今年種了東邊傳來的西葫蘆,據說炒菜很好吃,她摘了三個小臂一樣粗的,打算回家試試。
倭瓜已經有碗口那么大了,長勢最好最不需要人操心,只需要掰掉偏蔓就成,最不容易旱死。
其他的等過幾日,她還得從河里挑水澆灌一下。
她帶著孩子去玉米地里看了看,里面種著的甜瓜竟然比外面的綠。
這種甜瓜比較稀有,種在菜園子里很容易被人摘走。
西瓜也是,只不過今年她種了不少西瓜,就算摘也不怕,何川每日都會來看看,別人不會那么肆無忌憚的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