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宋春雪來到他身邊,“可我找不準心臟的位置怎么辦?”
韓道長悠悠的看向幾個被捆住的同類,“那就開腸破肚,也算是為民除害。”
“韓清風,你別欺人太甚!咱們都是妖,今日若是敢殺我們,明日你將永無寧日,我勸你少管閑事,小心入不了仙途,還連累了旁人。”
墨發被微涼的晨風輕扶,韓道長微微一笑,“你威脅我?”
“啪!”
“啪啪啪!”
他們每人臉上挨了一鞭,不多時血珠順著鞭痕一顆顆的往外滲。
“我怕不怕連累不知道,但得罪我道門百家,整個天下的道門弟子將會一同覆滅你們的山頭。”他用手帕輕輕的擦拭骨鞭,“宋春雪,剜了那黑了吧唧的心,他足足有三顆呢,死不了。”
“好嘞!”宋春雪露出大白牙,拱手道,“得罪了。”
……
蛟龍翻身,山搖地動。
天呈異象,西南方異動非常。
張道長忽然驚醒,看到遠處的異動,直奔溫泉山莊而去。
只是,半道上,他遇到了韓道長跟宋師弟。
他們一同回到仙人閣,坐在高樓處喝茶。
“你們可有受傷,師弟身上為何有血腥味?”
宋春雪斟酌一二,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承宣,“不打緊,不是我的血,剛才剜了人家的一顆心。”
說著,她直接拿出一個瓷盆,頗有些嫌棄的捂著鼻子,“也不知道那人的本體是什么物種,這顆心又腥又大,送你了。”
“……”張承宣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倆,瞳孔微微顫動,抬手指著宋春雪,動了動嘴皮子,卻半晌沒吐出一個字。
“收……收起來,快!”張承宣連忙拿過茶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顧不上先給韓道長倒茶,輕輕一吹仰頭喝了兩口,才將翻涌的惡心之意壓下去。
惡心是小,但是,韓道長竟然帶著師弟挖了人家的心?
不管是誰的心,這也太……太殘無人道了些?他本來就擔心師弟殺心過重,上次在戰場上殺著殺著殺紅了眼,他都擔心師弟會因此煞氣太重。
提起劍見了血,他根本不會拿師弟當女人看,她眼睛里的那股兇悍之氣比他重多了。
如今能如此鎮定的剜人家的心,以后還得了。
更何況,他早就算到,師弟早晚都會去找謝征。
而那時,謝征也從文官徹底變成了武將,征戰沙場成為將帥之才。
但,師弟的他看不太清楚,若是他們倆湊到一起上陣,他不敢深思。
看到張承宣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宋春雪跟韓道長都沒動,只是專注的盯著他。
宋春雪還添柴火添水,一副很貼心的丫鬟樣。
“師弟,你一介坤修,能夠自保就好,千萬別讓自己的殺心過重。”
韓道長自己拿起茶罐給自己倒了杯茶,“無妨,她不會濫殺無辜,殺生自保又不犯戒。”
何況,她是無憂的主子,無憂怎么可能不殺生。
若非早就窺到她的劍心與自己不謀而合,無憂又豈會選她。
“師兄,你是不是誤會了。”
宋春雪放下茶碗淡淡道,“被我剜心的那個妖死不了,他今日本是沖著我的心來的,不對,他可能連我的骨頭渣子都不想浪費。相對于那個狗東西,我仁慈的跟菩薩似的,你到底在擔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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