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她,還要隱身符,各種符。
而韓道長隨手弄個障眼法,就能出行自由。
“去吧,兩盞茶,我在外面等你們。”話音落下,韓道長的身影消失。
不知為何,傷口忽然抽疼的厲害。
宋春雪麻木的意識強烈的意識到,謝征十分擔心她的安危。
她疾步走進屋子,撩起簾子來到書房。
謝征穿著官服,官帽放在一旁,正伏案寫字。
“阿雪?”
他驚訝的放下毛筆,快步朝她走來。
不待宋春雪說什么,謝征一把將她攬到懷中。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他緊緊地攔住她,小心的避開她受傷的位置,“謝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與其跟你短暫的享受,我寧愿看著你白頭。”
他劫后余生的感嘆,讓宋春雪渾身一僵。
眼淚毫無征兆的滑下眼眶,緊緊地抱住他明顯瘦了一圈的腰,“你說這話,是不想跟我好了?”
謝征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摩挲著她的頭發,細細的端詳她的眉眼。
“阿雪,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他深情的注視著她。
“以后再說,你怎么樣,何時能回家?”
謝征搖頭,“不知道。”
“阿雪,你以后就住在趙府,好好修行,不必管我。如今我們的處境只會拖累你,還會連累趙大人,最好劃清界限。”
宋春雪不懂朝堂紛爭,也不懂天下大局,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歡分離。
不自覺的,眼淚從眼眶滾落。
謝征抬手輕輕的拂去。
“你不是說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抱著她骨感的肩膀,溫聲將她說過的話還給她,“你愿不愿意等謝某,謝某都在原地,不用怕。”
宋春雪吸著氣踩了他一腳,好像她多么無情似的。
忽然,無憂冒了出來。
“老大不小了,有什么好哭的。人家新婚燕爾,在成親夜因為上戰場分離的夫妻不在少數,你們倆只是分別幾日,就不行了?”
宋春雪抬手一把拍開無憂,“要你管。”
“你手太重了,不就是一不留神沒看住,讓你挨了一箭,這么記仇?”
宋春雪想說什么,無憂忽然貼到窗戶上。
“噓,那狗皇帝來了。”
他快速道,“這兩日本仙終于知道根源了,那狗皇帝見不得謝大人鐵樹開花,更見不得你們倆卿卿我我,結為道侶。”
“也不知道他那耳朵怎么聽到的,跟村里頭善妒的長舌婦似的,哪怕沒有這次的事兒,他也要想方設法將你們倆拆開,就因為他沒人愛,你說有沒有天理?”
腳步聲越來越近,宋春雪貼了隱身符躲在簾子后面。
“愛卿在這兒住的可還習慣?”
身著明黃色龍袍的人跨進門檻,居高臨下的關心道,“朕說的事兒,愛卿可想通了?”
宋春雪心中咯噔的一下。
“皇上,微臣的家事,還請皇上莫要插手,恕微臣不能服從。”
“那好。”皇上轉身吩咐道,“將餐食送到這兒來,我們邊吃邊商量。”
韓道長兩根手指敲了敲宋春雪的肩膀,好笑道,“要開眼了,他老子的,難怪這江山終究會亡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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