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茶吃過早飯,他們坐上馬車去了胡家。
胡婉瑩的母親客氣周到,叮囑了很多細節,她還專程問了劉春樹,劉春樹只說是江家的親戚。
離開前,胡家來了客人。
宋春雪認得,他是金城當地的道士,之前道觀開光之時有過一面之緣。
“宋道長,沒想到你家兒子要娶徐家的姑娘,真是好福氣啊。”
眼前頭發亂糟糟的男子捋著胡子,似笑非笑的跟宋春雪打招呼。
“見過徐道長。兒孫自有兒孫福,能娶到婉瑩這樣的姑娘做媳婦,的確是我家老二的福氣。”宋春雪往門口指了指,“徐道長你忙,我們先回去了。”
徐道長轉頭上下打量著她,“別著急走啊,我聽說你跟謝大人關系匪淺,就連今日這樣的大事,都有謝大人的貼身隨從跟著,你們的親近程度可見一斑吶。”
胡婉瑩母親的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掃視。
“徐道長,親家母可能有事兒要忙,你們有什么話下次再聊,咱們先為我家孩子看看吧。”
宋春雪知道她是為自己解圍,便順著接話,“是啊徐道長,改日再去你們道觀拜訪,今日就不耽誤親家的正事了。”
徐道長卻并不上道,他對這位風頭蓋過許多老修行的女修頗有意見,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了,自然要說兩句。
“都幾年了,也沒見你們來過我們道觀,何況昨日有人看到你跟謝大人一同出行,來了白塔山,卻沒見你們進來燒柱香。”
“今日難得碰見,我想跟宋道長切磋一二,據說你的劍術了得,兩年時間就已經出神入化,還請宋道長指教一二。”
徐道長嘴上說著指教,可是語氣神態分明是瞧不上的意思。
看自家母親被刁難,江夜輝甚為不滿。
“既然是道聽途說,那就是虛假傳了,你也說我娘才練了兩年,又何談出神入化。至于我娘跟誰走得近那是我娘自己的事,旁人瞎操心什么。”江夜輝抬手撫上宋春雪的后背,“娘,我們走。”
劉春樹站在一旁,盤算著如何開口才算巧妙。
“慢著,”徐道長繼續糾纏道,“這么著急做什么,咱們也算是同道中人,切磋一下很正常,我也不為難你娘,讓我的徒弟跟她對兩招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道長是耳力不好嗎,我們回去還要忙,沒必要跟你的徒弟比個高低,咱們又不參加什么武林大會,想切磋找別人去!”江夜輝憤怒回懟。
宋春雪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來說。”
她看向胡夫人,“道長,要切磋也行,但今日不行,場合時機都不對,你難道想在我親家母的院子里打斗不成?”
“改日,讓你徒弟來山上切磋就好,貧道自會恭候。”宋春雪看向胡婉瑩的母親,拱手道,“讓親家母見笑了,我們回去準備準備,準時來迎親。”
“哎好,親家慢走。”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劉春樹,心想今日怎么著也不能得罪了謝大人的人。
人家幾次三番讓人陪同,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咱們去外面切磋,”徐道長主意已定,非要抓著宋春雪比試一番,說著便往門外走,“三兩下的事情,何必再三推辭,好像看不上我們似的。”
說著,他招呼道,“徒兒,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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