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戲有什么意思,咱回家說去。”三姐樂得不行,“哈哈哈,正好道長不在,我們關起門來想說啥就說啥。”
宋春雪無可奈何,都是一幫俗人,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她對道長只有感激之情,道長也是地地道道的修行人,談男女之事,不是褻瀆了道長的道心嗎?
不過,姐妹之間就是如此,想說啥就說啥。
她們喜歡聊這個,也是因為關心她。
姐妹難得相聚,機會難得,回去切點豬頭肉,邊喝邊聊。
這樣想著,她加快步伐,“走快點,我們回家喝兩盅,做兩個下酒菜,邊喝邊聊。”
“在戲場里聊這些,你們真是不怕我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三姐小跑著追了上去,“對對對,哈哈哈,老五說的在理。我這輩子還沒跟人喝過酒呢,趙錢那個死出,家里有點好的都被他喝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二姐笑話她,“你還不醉不歸,能不能喝都不知道。”
四姐跟在后面,抬頭看著十七日的月亮,還很遠很亮,照得人胸膛里熱烘烘的。
遠處的山若隱若現,周圍的院子靜悄悄的,偶爾能瞥見別人家的燈火從窗戶漏出來。
多年來一潭死水般的心境,忽然開始搖搖晃晃。
人就該這樣活著,有喜有怒,有氣就撒有喜就笑,前能動手打人,后能將那些破事兒當個屁放了,轉眼跟自家姐妹有說有笑,最好能把酒歡,花前月下。
她不禁看著月亮傻笑,誰說花前月下一定是男女私情才美妙。
“老四,你傻站在那里干啥,小心后面有狼追你!”
二姐回頭喊了一聲,笑著說道,“快回去拌個粉吃,我到現在都記得你給我們偷偷拌的粉好吃,雖然挨了大伯的一頓打,但那個味道真是令人難忘啊。”
四姐向前跑了幾步,一本正經的道,“那是當時太餓了,我們偷偷地躲到洋芋窖里吃生洋芋,還吃過生扁豆,你說用開水燙的洋芋粉,用啥拌不好吃?”
三姐點頭,“也是,恐怕就算用驢糞蛋兒拌了,我也舍不得吐。”
“……”
“哈哈哈哈哈哈!”
……
等宋之柱跟道長回來,便聽到北屋里傳來劃拳喝酒的聲音。
“我沒喝醉啊?”
宋之柱撐著墻搖了搖頭。
“哎呀,喝酒了真不能吹風,一吹酒醉,我的耳朵肯定是壞了。”
道長扶著他走進院子,“耳朵沒壞,她們姊妹幾個真的在喝酒劃拳。”
宋之柱愣了一下,歪著身子往北屋走,“女人劃拳喝酒,若是回了夫家,肯定要挨打的。”
這時,屋子里傳來宋家姐妹的哈哈大笑聲。
“老五你喝,你若是不喝,今晚就逼你跟道長洞房。”
“哈哈哈哈,二姐你糊涂了,小心老五打你。”
三姐宋春梅的聲音清晰的從屋里傳來。
“不過道長真不錯,做妹夫挺好。我感覺,道長沒成過親,若真的成了親,肯定會對老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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