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劉春樹時不時打量著此時的宋春雪,神情焦急,看向她時充滿敵意。
宋春雪在心中偷笑,看來那些好處沒白送,劉春樹這是擔心謝大人被人搶走嗎?
“可是爹爹說,他從未跟什么人有過露情緣,姑娘是不是記錯了?”
謝靈韻看著比半年前沉穩老氣了不少,不是歲月的老氣,而是氣場和行舉止,有了掌管家業的女主人該有的風范。
看她十分憂愁苦惱的樣子,宋春雪強忍住自己的情緒。
她沒好氣的拍了拍桌面,“你這女娃娃,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知道你爹是什么樣的人嗎,我們在涼州城時互通情意,如今我千里迢迢的找來,卻連見一面都不肯嗎?”
“難道,他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人?”
之前覺得裝另外一個人挺難,但坐在這兒,宋春雪也驚詫于自己能如此鎮定,還說的有鼻子有眼。
“我只是來見他一面,敘敘舊罷了,又不是拆散他們的。”她剜了謝靈韻一眼,陰陽怪氣道,“何況他們的感情也沒比我們深厚,那么遠的路,竟然不陪同大人一起來,可見在她心里,大人也沒多重要。”
宋春雪話音剛落,劉春樹跨進門檻,氣呼呼的反駁,“你胡說什么,在涼州城我跟謝大人形影不離,那時我還未成親,早晚都看著謝大人,從未見過他跟女子來往,你別搗亂。”
那謝征還挺潔身自好的,她很滿意。
但是她來都來了,不見他一面她圖什么?
她又不是真來搗亂的。
只有見到了謝征,當面說清楚之后,才能經常名正順的來見他。
就算是隱身出現在他面前,伺候謝征的人不可能察覺到異常。
還不如換個身份來靠近。
“是嗎?”宋春雪雙手抱在胸前,“那你問問謝大人,他胸前左側是不是有顆痣,肋骨上方有幾顆小小的紅痣?”
劉春樹跟謝靈韻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去請我爹來。”謝靈韻起身,無奈搖頭,“這事兒我沒法插手。”
劉春樹猶豫片刻,當即跑到后院請來謝征。
看到謝征從門口進來,整個人憔悴不已,神情冷傲之時,宋春雪愣了一下。
謝大人本來冷著臉,但對上她關切的目光時頓了一瞬,隨后便時不時觀察她。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吩咐不準靠近。”
聽到這話,劉春樹張大嘴驚訝的看向謝征。
原來他們真的有一腿!
他一定要跟道長告狀!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二人,謝征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湊到她跟前盯著她的雙眼。
“你姓甚名誰,我們因何相識?”
說不出他是什么神情,好像過于平靜了。
“我叫什么,難道大人忘得一干二凈,絲毫想不起來了嗎?”
宋春雪站了起來,抬起右手放在他胸前。
謝征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要看出破綻。
“若你說在京城遇見我,或許我會信,但在涼州城時,謝某剛剛認清對一個人的情意,從沒給任何女子上前說話的機會,姑娘莫不是記錯了?”
“……”
“阿雪,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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