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聲音懶洋洋的,“能啊,他已經丟了半條命,如今就是個自生自滅的贖罪者,若是你不要他,趙大人跟韓道長會將他丟到他該去的地方。”
“他這樣的人反而聽話,你不妨試試,不想要再送回去。”
也好。
“你那天真的吃掉了他的胳膊嗎?還有,那位宣王如今怎么樣了,他是宋徹的頂頭上司嗎?”
無憂打了個哈欠,“是,被我吃掉了,但他當時的修為能長出來。我在蓄銳養精,之后還有我上場的機會,別隨便打擾我。”
宋春雪無奈,“好好好,不打擾你。你表面上是我的劍,但我怎么感覺,其實我是你的奴才?”
“此差矣,咱們不是相輔相成,自成一體嗎?”無憂無奈嘆息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那么護著謝大人?”
“哦對了,之后要進宮,記得穿好看些,別給咱丟人。”
“……”她哪里丟人了?
他們跟在趙大人的身后,竟然來到了華貴寬敞的房間,站在一堵石墻跟前。
韓道長轉身看向宋徹,“打開。”
宋徹剛想拒絕,韓道長目光一凌,他便立即上前。
宋徹伸出手,對著墻面念了什么,隨后沒有情緒的出聲,“需要向墻面灌入三成法力。”
韓道長只用了一層。
前面的石墻緩緩打開,里面有一條好看的甬道,兩米高,頭頂半圓形的,用好看的青磚砌成的,哪怕地震了這里也不會破壞。
宋春雪心想,若是家里的洋芋窖也這樣做,她估計都想住在里面。
“你跟她說說這里的情況,將值錢的東西都帶走,宣王失蹤了,他后面還有人,我們都要小心。”說著,韓道長走進甬道。
宋春雪好奇,“這里是宣王的地盤?”
宋徹嗯了一聲,指了指周圍的東西,“這個燭臺,還有這個燈罩都是銀子做的,收進納戒。”
隨后,宋徹又抱著一大堆東西,“裝起來,以后我想喝酒,勞煩宋道長賞點酒錢。”
宋春雪看著宋徹將墻上的字畫全都摘下來,甚至墊桌角的石塊也放在她面前。
“愣著作甚,快裝起來,傻子才嫌銀子多。”
宋春雪利索的收進納戒,壓低聲音問道,“他們把你怎么了?你甘心被我們所用?你那些邪修部下呢?”
宋徹沒有表現的不耐煩,被拔了牙的毒蛇,經過多次碰撞試探,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處境和命運。
“成王敗寇,我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反而輕松。我不求死,還想多活幾年,甘心被宋道長調遣。至于從前的部下,他們換個人照樣當他們的邪修,與我無關。”
宋春雪看著宋徹雖然面色蒼白,但整個人竟然不比上次見到那般纖瘦。
“外面有人,快躲起來!”
宋徹一把將宋春雪扯到一旁的屏風后面。
宋春雪踹了他一腳,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手貼了兩張隱身符。
“吱呀~”
“有人來過了,秘道也被人打開了,快去看看!”
一群人進了屋子,朝那邊的秘道跑去。
“哐!”
忽然,他們面前的屏風被人一刀砍斷。
宋春雪深吸一口氣,慶幸有隱身符。
“宋徹那個不中用的,還邪修老祖呢,這么久都沒消息,還讓人將他的老巢都端了,真晦氣。”
“傀儡而已,我們再找一個不就好了,反正宣王也沒打算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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