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十分詫異,哪兒冒出來的人?
轉頭一看,不遠處的臺階上有三個人正往上走,好像還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張道長原本有些驚訝,看到那三人的面容時反而鎮定許多,眼底閃過剎那的異色,轉瞬即逝。
“二師兄,五師弟,六師弟,你們怎么來了?”
虛空門的人?
難怪眼熟,宋春雪之前跟著師兄去虛涼山時見過他們幾個。
尤其是那位童顏鶴發的二師兄,小白之前好像還是人家的靈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舍得將他交給師兄帶到這兒的。
雖說是師兄的故人,曾經或許是最親近的人,但是此時看到他們,宋春雪不僅不歡迎他們,甚至不自覺生出敵意。
她沒有過問師兄之前那段時間他跟師門的人發生過什么,但她從很多人的口中知道,如今師兄不算是他們師門的人了。
他為了師父的心上人丟過半條命,這群人沒出手相助就算了,如今還來搗亂。
宋春雪對他們有怨。
看到他們走到近處,她下意識的站在道長面前。
“各位道友遠道而來,怎么不先去觀里喝茶,跑到這兒來吹風嗎?”宋春雪態度一般,“還請各位在觀中等待片刻,我跟師兄有話要說,稍后即回。”
她背在身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心想若是他們膽敢搶劍,那就讓無憂出手,統統掃下山。
為首的男子好像是師兄的五師弟,抬手見禮。
“我們就是專程來找三師兄的,這兩個月,我們一直在尋找三師兄的下落,來到金城才知曉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山上閉關,我們特地來探望。”
宋春雪挑眉,“那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們先在山下等著。”
她在時刻提防著師兄手中的那把劍,絕對不比無憂差,甚至更厲害也不一定。
嘴上說得好聽,忽然沖到這兒來,還打斷了師兄結契的儀式,分明是來搶劍的。
想到這兒,她也不管禮數不禮數的,直接轉身將師兄手中的劍收入自己的納戒。
張道長愣了一下,看清她的動作后微微一笑,并未阻止。
宋春雪朝他挑了挑眉,仿佛在說:你不好意思,我可不管他們。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師兄的同門師兄弟,都要提防。
她的納戒是大師兄加持過的,外人無法打開。
既然他們沒有禮數,宋春雪也不掩飾自己的見外之意。
隨后,她若無其事的轉身看向三位道友。
“既然你們著急跟師兄敘舊,旁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三位道長前面請,不妨我們去觀中坐下說話。”她抬手示意他們往回走。
眼前的女道長有些不滿,上前一步道,“不瞞師兄,我們今日來就是為了這把劍,師父算出你……”
“云芷,”童顏鶴發的道長微微搖頭,溫潤沉穩的眉眼間染著淡淡的憂傷,“不可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