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走太近,隔著幾步探著腦袋瞧著她發紅的臉頰。
“嘖嘖,好端端的你打自己做甚,你還沒吃丹藥就這樣了?”
他滿臉擔憂,“東方道友的丹有問題?”
宋春雪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找我啥事?”
“怕你晚上不敢出門上茅房,尿壺放在門外了,跟你說一聲。”他忽然想到什么,指著她凝眉,“你該不會是,想到了謝大人,打了自己一巴掌吧?”
她有些不耐煩,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不能讓男人拿夜壺,你跟我說一聲我自己取就是了。何況,我從前膽子大,現在膽子更大,上茅房碰上鬼不是很正常?”
道長樂了,指著她搖頭,“哈哈,你沒有否認。”
“師弟啊師弟,你是瞧不上惦記著男人的自己,才打了自己?”
“師兄,要打架是不是?”
道長往外走,“真是造孽,不就是喜歡人家,怎么好好的人說瘋就瘋了。要不我們別去江南了,直接去京城找你的心上人算了。”
宋春雪沒穿鞋噔噔噔跑出房間,“師兄,要么咱們打一架,要么你別故意逗我,二選一!”
看到她擼起袖子,道長雙手抱在胸前,“喲呵,反了天了。我沒吃過豬肉,還不許問舔過豬肉的人什么味兒了,你就不能同情同情我這當師兄的?”
下一刻,一把短劍朝著他飛來。
道長心頭一驚,一躍而起飛到院墻上頭。
是那把有靈識的短劍,正氣勢洶洶的懸浮在他眼前。
道長一抬手,長劍出現在掌心。
“好啊,師弟下戰書是吧,那就試試!”
說著,長劍直直的向短劍擊去。
下一刻,短劍身子一斜,朝著宋春雪飛去。
她藏在宋春雪的身后,探出小劍柄看向道長。
“……”他也是癲了,跟一個慫貨計較什么。
“好了,睡覺去吧。”道長懶懶的丟下一句,“女人想男人不丟人。修道這么久,你該明白直面自己的真心,羞寡義廉恥那玩意兒是囚禁老實人的,你別拿老一套教訓自己,多別扭。”
“情關難過啊,別太較真,大膽的往前跨。”
宋春雪靠在門口,心想師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抬起短劍仔細端詳,“我看你就叫無憂吧,不為任何事情煩憂,尤其不該為這種事煩憂!”
她還是回屋打坐吧。
打坐的時候,就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
孩子都跟人生過了,為什么還要遭這種罪?
她剛爬到床上,想想還是穿鞋去外面練劍吧,練半個時辰,累了就睡覺。
東方旭聽到院外的劍招殺氣十足,不由敲開張道長的門。
“云清老弟,你那位師弟怎么了,趕了一天的路怎么不睡覺?”
道長在床上打坐,沒有睜眼,聲音很輕,“不用管她,十幾歲該經歷的東西沒經歷,如今才要走一遭,的確有些難度。”
“啊?什么經歷,咱們不能幫她嗎?”
“這事兒,只有一個人才能幫。”到后面,他的聲音幾不可聞,“只有他。”
ps:感冒了,建議大家多了解中成藥,少喝特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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