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隔壁院子,家里除了看門的廚娘,其他人都不在家。
宋春雪又來到街上,想著給田七買些緩解孕吐的杏皮干,再給木蘭買些棉布,買些生娃能用到的東西。
大概一個月,三娃的二女兒該出生了。
這種感覺好生奇妙,前世的她這會兒正在地里鋤田,腦子里除了地里的活兒便是家里的活兒。
木蘭那個時候雖然大著肚子,卻還是在地里干活。
他們種的多,肥田卻不多,有好些是陡峭的,離家近半個時辰的山溝里的坡地,有時候連種子都收不回來。
誰能想到,如今的木蘭在金城當起了官夫人,在寬敞亮堂的大院子里靜待孩子的出生。
宋春雪先去街上買了東西,送到了老四跟田七的酒館,之后又準備前往三娃家。
她手里提著東西往家里走,路上碰到了于萬清,和他的徒弟。
只是這回他們沒有打招呼,只是遠遠的看到了彼此,然后裝作沒看到。
看于萬清賊眉鼠眼的樣子,宋春雪在心里嘀咕,難不成他們師徒倆還要上山,賴在觀里不走?
將東西交到木蘭手里,隨意叮囑了一些事,為木蘭把脈,看孩子沒什么大礙她才離開。
酉時,她回到了謝征家。
他們倆都沒回來,謝冬將飯端上桌,讓她先吃。
等待作勢焦灼,她心里惦記著那把沒良心的短劍,便沒有推辭,一邊吃飯一邊琢磨,若那劍不回來了,她該如何是好。
“看你愁眉苦臉的,擔心壞了吧?”
就在她吃了兩碗面片,對著空碗發呆時,師兄大步跨進門檻。
宋春雪忽的起身,快步走到謝征面前。
“我的劍呢?”
謝征從懷中摸出來遞給她,“在這兒。”
看到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短劍,宋春雪抓過劍身,心想還好他沒有拒絕,不然她不確定自己能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舉動來。
她摩挲著劍鋒,用大拇指輕輕地刮了刮,動作柔和。
“你能聽懂我說話是不是?”
短劍毫無反應。
“他剛才還在我肩上來著,估計是怕你生氣才這樣的,有了靈識的劍跟孩子一樣,估計是想出去外面看看,跟我們見見世面,所以才跟我走的,你別怪他。”
接觸了一下午,謝征覺得這劍就跟五六歲的孩童似的,忍不住為他說好話。
觸及宋春雪淡漠的視線,他才驚覺她應該是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他抿唇閉嘴,視線低垂繞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
宋春雪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東西沒有叛變,至少目前沒有跟她翻臉。
但她今晚上一定要好好問問,若是這短劍有另擇明主的意思,她應該……不會同意。
在同意之前,她肯定要跟這短劍好好打一場。
打輸了她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