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只覺得她渾身充滿了牛勁兒,胸膛里隱隱有一股氣要沖出去,雙臂大開大合甩到十足便能身心舒暢。
這群人比她高大兇悍又如何,還不是頃刻間倒在她的短劍之下。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嘰哩哇啦的說什么,她聽不懂,也不需要聽懂。
“師弟,走!”
這里至少有五千人,師弟一個人能殺多少,若是被活捉了可不好。
道長一把抓起宋春雪的后衣領,貼上隱身符消失在空中,抬劍擋下朝他們飛來的箭雨。
下一刻,他們又出現在山丘上。
遠遠望去火光將敵軍的老巢映照的亮如白晝,他們點燃了火盆,一群人氣急敗壞的大吼,騎上馬從營中沖出來,卻不知道向哪個方向追才好。
不過這會他們應該是氣急了,從各個房間,騎兵步兵派出去了一千多人。
一隊人馬與他們擦肩而過,最近的時候只差三米的距離,若是他們之中有人瞧得清楚,定然能注意到一些塵土繞過了什么。
“午夜時分,趁他們放松警惕,睡熟之際再點一次火,不用殺人,糧食沒了他們要餓死一部分人,讓他們窩里橫。”道長擔心但是師弟殺人太多,以后總不能天天往人家的地盤上跑。
她手中的短劍太過嗜血,將來不好控制。
“也好,那就聽師兄的。”宋春雪知道挨餓的滋味更折磨人,若殺的多了,他們都沒機會體會那種滋味。
……
一日后,他們來到涼州城。
道長去了軍營跟孫將軍稟報軍情,將更完善的地圖交上去。
宋春雪不想去軍營,便在涼州城內找了家客棧,好好的休整一番。
沐浴之后神清氣爽,要了一碗面坐在窗前,拿了瓣蒜就著吃。
蔥她可以不吃,但蒜不行,一碗面吃了兩瓣蒜,再吃一根羊腿,一小顆蒜剛剛好。
她打了個飽嗝,一股蒜味,很是滿足。
喝了兩口酒,用匕首將羊腿骨上的筋割下來,她能感覺到,那把殺敵的時候能給她力量的短劍,不喜歡這種小活兒。
它只想見血。
這個發現讓宋春雪心頭升起一股懼意。
她從腰間取下短劍,劍鞘之下飲飽血的劍煜煜生輝,卻不會讓人覺得陰森。
還好,這把短劍應該只喜歡喝敵人的血。
她拿著劍在手中把玩,無意間瞥見樓下的行人有些眼熟。
是何川跟他的父母。
他們在街上買東西,何川的父母笑容滿面,在各個小攤之間來回對比,最終拿起滿意的物品讓何川付錢。
讓宋春雪意外的是,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大家子人,是何川的哥哥嫂子,一群孩子手里拿著糖丸和草編的各類昆蟲,對街上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宋春雪站在窗邊,心想何川還是一個人來了,她應該很想念父母。
但是覺得對方有錢,就可勁兒讓對方花錢的行為,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女婿回家的事她管不了,就怕何川的兄嫂父母,會勸他搬回來。
要不然,他們沾上何川的光。
正思索間,一陣風剛好吹來他父母說的話,清晰無比。
“川兒,你當初怎么說走就走,三年也不見回來,給人家當上門女婿有什么好的。雖然不愁吃喝,但還是不如在自家門口的好,反正你現在也有錢了,要不搬回來吧,不然你老了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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