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煥跑了過去,哭著抱住陳鳳的腿,“娘親,娘親你別指著爹爹。”
陳鳳動了動腿,“起開,你們江家沒一個好東西!”
宋春雪看到陳鳳抬了抬手,真想砍江夜銘。
她取下腕間的銀鐲子,用力擲向她的手腕。
“鐺!”
她手中的菜刀往旁邊一歪,腕間吃痛松開手,菜刀咣啷啷的摔在臺子上。
這時老二從臺階上下來,“大哥,之前你怎么慣著陳鳳我們不摻和,但她今日都敢拿著菜刀威脅人了,你若是還想讓她做我嫂子,以后我們都不敢來看大哥了。”
“我都想不明白她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當初她在你們房子埋了什么符紙,你也知道他爹因為反噬,到現在躺在炕上半死不活……”
江夜銘打斷他,“她爹前幾日死了,我今日就休妻。”
說著,他快速走進西邊的屋子,取出一張紙丟給陳鳳。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回你娘家去,這個孩子你不想養我就接回來。”
陳鳳死死地盯著江夜銘,“你真要休我?”
“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
這時,大門口傳來聲音,只見李孟春的父親帶著李孟春和李大嘴,先后跨進院子。
宋春雪笑道,“讓你們看笑話了,陳鳳拿著菜刀威脅人,老大要休妻。剛好你們來了,不如你們評評理,陳鳳要砍我兒子,休還是不休?”
李孟春的父親拄著拐杖,一難盡的看著廚房門口的陳鳳。
“我們住得這么近,陳鳳什么樣我清清楚楚,若是換個人嫁給你家老大,這么好的日子,住這么大的房子,她跪下來伺候老大都沒錯。”
說著,他微微搖了搖頭,“可是她每次都仗著老大脾氣好,非要跟他犟嘴,挨一頓打老實兩天。但老大去地里干活,她就指桑罵槐,借著打江煥各種污穢語罵得很難聽,說實話,若是我們你家娶到這種兒媳婦,幾年前就休了,還能等到現在。”
“額不對,我們李家不可能娶這種兒媳婦,就不會跟她爹那種人成為親家。”
李大嘴看了看天色,“聽說陳鳳他爹年輕時砍死過人,既然都說了要休妻,老大你辛苦一下,今晚上將她送到陳家去,免得明日一早起來,你們一大家子人都遭遇不測,那我們這個莊子就沒法住人了。”
李孟春附和,“說的沒錯,嬸子帶著兒子兒媳婦女兒女婿跑來看你,你媳婦鬧成這樣,你若是還不舍得休,以后我們誰都不會多一句嘴。”
江夜銘看著陳鳳,“老四,幫我綁一下馬車,我送她回去。”
陳鳳坐在地上,“我不回去,你不能休了我……江煥不能沒有娘,我才是江煥的親生母親。”
她是個硬骨頭,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還是拿捏住了江夜銘的脾氣,知道他有顧慮。
江夜銘走進房間,將陳鳳的衣服包在舊布里,對著地上的陳鳳道,“你不回去也行,我去你家給點銀子,他們保準會親自來接你。”
老四看向三娃,“陳鳳他哥不好惹,萬一犯渾怎么辦,要不我們一起去。”
宋春雪無奈,早知道陳鳳跟正常人不一樣,剩下江煥就該休了她。
拖到現在,肚子里還揣著一個,還得他親自出面。
“你們不用去,吃過飯安心睡覺,我陪老大去,陳家那群人你們打不過。”
老四深以為然,“那行,娘跟老大去,我們看家。”
江煥抱著陳鳳的腿哭個不停,越哭越大聲。
陳鳳忽然將他抱在懷中,“不行,我不回去,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納妾我不管,江煥是我生的,他只能喊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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