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看向他,“謝大人的桃花還在糾纏?”
“是,瞞不過道長的眼睛,最近那人百般糾纏,在下只能在外面躲著。”謝征端起湯喝了兩口,面卻沒怎么動。
宋春雪心想,難怪他看起來有些清瘦,一碗面都吃不下。
但她更好奇師兄說的桃花。
“是有人要對謝大人以身相許嗎?”
謝征瞬間臉紅,撈起面吃了兩口。
張道長嗯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
“鐲子賣掉了,你拿去花吧,趁早花掉,別跟其他的銀子混在一起。”說到這兒,張道長盯著她的面頰驚訝道,“你又在哪發財了?”
“啊?”宋春雪壓低聲音,“這你都看得出來?”
張道長環顧四周,還好沒人聽到。
他也往桌前一湊,壓低聲音道,“這都看不出來了,貧道這些年不是白混了。”
“說說,在哪發的財?”張道長好奇不已,“為啥貧道就沒你這么好的財運。”
宋春雪笑了,“你不是會畫符嗎,多畫些,在你的衣服內側貼滿招財符,不就來財了?”
“自從有了你給的招財符,我的財運還不錯。”說著,她難掩喜悅的看向謝征,“上次我撿的罐子,謝大人替我賣了不少銀子。”
謝征吃完面起身,“你們在這等著,在下去取銀子。”
“傘帶上。”張道長隨手將給宋春雪準備的傘遞給他。
謝大人撐著傘離去。
看著他清冷的背影,宋春雪激動的直搓手。
這么說,她真的要有一百兩銀子了?
東西是他賣出去的,應該分他一些的。
上次她有沒有說過分他一半的話?
分一半她也不虧啊。
“賣了多少銀子,傻樂呵成這樣?”說著,張道長拿出酒葫蘆,打開蓋子喝了兩口。
“謝大人說是一百兩。”她壓低聲音,避免被人惦記上。
“咳咳咳……”
道長被嗆得不輕。
“咳咳咳,你怎么……”張道長有些不服氣,“把我賣給你的招財符還回來。”
宋春雪蹙眉,“你不是會畫嗎?”
“那是我……”張道長喝了口酒壓下咳嗽,“畫符也是有講究的,最近時運不濟,畫的符也不太行。那幾張符是我一年前畫的,說實話,在此之前都沒人買。”
“……”
“你師兄不是怕被打劫不愛穿貴的,之前實在穿不起,這佛塵還是近前兩日剛買的。”
“……”原來如此,是她高估了道長。
“我們也算是相互成就,那天挖到的銀子,貧道已經快花完了。這附近的山上有個大寶貝,師弟要不要陪我去挖挖,你最近正在走大運,貧道也能沾光。”
宋春雪往旁邊一躲,心有余悸道,“走大運就更不能挖墳掘墓,會沾霉運的。”
“貧道已經看過了,霉運已經被人帶走了。”
“可是做人不能太貪心,你不是道長嗎?”
“道長也有七情六欲,何況貧道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若是沒有足夠的盤纏,貧道怎么傳道?”
宋春雪說不過他,“那你打算在這里待多久?”
“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這天地下受困之人眾多,指點迷津引入正途,是貧道的使命,若是困在這小小的東山,還怎么完成此生宏愿?”
宋春雪的心中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失落,“師兄的宏愿是什么?”
“二位久等,外面的雨停了。”謝大人跨進門來,將一沉甸甸的袋子放在宋春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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