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把天天給接回去了之后,凌旭問他:“關安榕家的蛋糕好吃嗎?”
當時正是天天看動畫片的時間,他嫌凌旭擋著他了,偏著頭繞過凌旭盯著電視,嘴里應道:“不好吃。”
凌旭說:“是不是沒有爸爸做的好吃?”
天天百忙中抽空點點頭。
凌旭滿足地摸著他的頭,說道:“天天好乖。”
睡覺的時候,凌旭把自己房間的照片拿到了凌易的床頭柜上放著。
凌易戴著眼鏡,很專心地對著他的平板電腦,凌旭一開始以為他在網上看新聞,結果湊近了才發現他在打游戲。
“打什么弱智游戲?”凌旭說道。
凌易抬起眼看看他,又垂下目光。
凌旭有些不滿他的態度,站在床邊抬起腳踩在了他的平板電腦屏幕上。
凌易總算是轉移了注意力,他伸出手去握住凌旭的腳。
凌旭想把腳給縮回來,結果發現被凌易緊緊抓住了。
凌易抓著他的腳,用手指輕輕撓了一下他的腳底。
凌旭立即炸毛了,他用力想要收回腳,結果一只腳站在地上站不穩了,蹦蹦跳跳地喊著:“放開我。”
凌易嘴邊一絲淺笑,繼續用手指撓他腳底。
凌旭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要把腳抽回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凌易力氣那么大,他最后站不穩一頭栽到在床上,還在掙扎著說道:“別撓了,好癢啊!”
看凌旭眼淚都笑出來了,凌易這才停手,改握住他的腳腕,將他用力往自己身邊拉。
凌易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抬起手抹一把眼淚,說:“要死了。”
“這么容易就死了?”凌易問他。
凌旭再一次用力,還是沒能把腳從凌易手里給收回去,他于是放棄了,干脆撐著起身,跨過凌易的身體,坐在了他身上。
凌易這才放開了他的腿,改扶住他的腰。
與凌易面對著面坐著,凌旭突然害羞起來,他低下頭喊了一聲:“哥——”
凌易問他:“有話要跟我說?”
凌旭其實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就是喜歡這么喊喊,像是少年在撒嬌似的,隨時隨地都想要喚起對方對自己的注意。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大概他從很久以前就喜歡凌易了吧?
那時候凌易在玩游戲,他就想要凌易帶著他玩,凌易跟朋友出門,他也想要跟著出去。如果凌易的注意力是放在他身上的,他就會覺得很開心。
凌易抬起手摸著他的耳側,說道:“沒有話說就別說了。”隨后讓他埋下頭來,吻住了他的嘴唇。
凌旭伸手摘下凌易的眼鏡丟在一邊,一只手已經沿著凌易的睡衣伸了進去。
當凌易的親吻落到他脖子上時,他突然說道:“我們這算不算夜夜笙歌啊?”
凌易還能抽出空回答他:“什么叫笙歌,解釋一下?”
凌旭說:“這是比喻,你以為我不懂?”
凌易的手指已經碰觸到了凌旭腿間,他說:“那你等會兒忍住了別發聲音。”
凌旭說道:“我可以用鼻子哼哼。”
凌易笑了,含住他喉結輕輕吸吮一下,說:“哼吧。”
他們當然并沒有當真夜夜笙歌。
不過凌旭其實能感覺得出來,凌易對他的*,幾乎是沒什么節制的。就像他為什么敢確定凌易喜歡他一樣,從小到大,凌易不管喜歡什么,都不會寫在臉上,也不會主動要求。
就像櫻桃,他很喜歡吃,可是他不會要求凌旭媽媽給他買,但是一旦買回去了,他又可以一個人吃掉一斤。
現在他對于凌旭也是這種態度,他很少主動索取什么,但是只要凌旭開了個頭,他的渴求就會被凌旭所察覺。
有時候在床上,凌旭覺得凌易都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似的,充滿了占有欲。總結起來,這種性格大概就是悶騷!
有點害臊,不過也有點開心。
一天上午,凌旭在做提拉米蘇的時候,用白巧克力在可可粉表面畫了一個可愛的豬頭模樣。
剛好那時老板娘在,看到了之后覺得挺可愛,讓凌旭把那天出爐的幾個提拉米蘇都畫了圖案。
結果沒想到,那天所有小蛋糕里面,提拉米蘇是最先賣完的。購買的顧客都是年輕女性,無一例外地表達了很可愛,好喜歡的看法。
老板娘對凌旭說:“以后的蛋糕可以發揮你們的想象力,都搞得可愛一點,吸引顧客。”
凌旭若有所思地點頭。
晚上上課,他把手機開了靜音。
后來開始操作實習的時候,掏出手機看到了兩個未接來電,全都是邢穎嫻打來的。
邢穎嫻最近都沒敢給他打電話,似乎是害怕被叫去做親子鑒定。會突然打電話過來,而且還接連打了兩個,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
猶豫一下,凌旭撥了回去。
結果接電話的人并不是邢穎嫻,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凌旭,我過來了,你在哪里,有空出來見面嗎?”
凌旭不知怎么,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立即緊張起來,問道:“你是邢穎峰?”
那個男人說道:“我是邢穎峰。”
凌旭遲疑著沒有說話。
邢穎峰再次問道:“有空嗎?我們約個時間見面?”
凌旭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著桌面,他說道:“我白天要上班,晚上要上課,可能要等到周末才有空了,不然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邢穎峰卻似乎猶豫了一下,問道:“上班的時候可以說幾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