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
這個念頭一從腦海里產生,萬立凱看多了小說和好萊塢軍事大片的腦袋里,在瞬間就涌起了諸如“兵臨城下”之類,強敵入侵,坦克的履帶已經開始在中國的國土上,放肆的輾壓。戰斗機呼嘯而過,一些中國的民用建筑,在劇烈的爆炸中,變成紛紛揚揚的碎石爛瓦。大地在哭泣,北風在狂嘯,中國的英雄兒女,唱著嘹亮而悲壯的戰歌,在親人和愛人的揮手道別中,源源不斷的開往最前線之類的畫面。
萬立凱跟著趙劍平,回到闊別已久的城市時,萬立凱就像是一個剛剛進城的土包子似的,東瞧瞧西看看。兩年時間。這個城市除了摩天大樓更多了一點。街上的行人更擠了一點,夏天的溫度更高了一點,電視墻組成的廣告屏幕又復雜了一點,女孩子打扮得更暴露了一點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太多的變化。至少在那些走路太過懶散的行人臉上,萬立凱找不到絲毫因為戰爭到來,而形成的緊張。
當萬立凱回到機動部隊的總部時。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無論是一樓的還是二樓的熟人,都親熱的用力拍打著萬立凱的肩膀。
“好小子,兩年不見,壯實了不少嘛。”
“嘿嘿,這下估計再也沒有人叫我黑炭頭了,因為終于來了一個曬得比我還黑的人!”
“歡迎回來,什么時候。你這位生活技能督導教官,再找上幾十個助理教官。給我們上幾堂教育課啊!”
聽著這些歡迎的話,萬立凱不由咧開了嘴巴。嘿嘿看來自己的努力也不是白費嘛。一樓這些已經快被訓練成殺人機器的家伙們,對異性的感情種子,已經蔭芽啦!
歡迎自己的人,明顯比兩年半前,更多上一些,看來戰俠歌又從第五特殊部隊,和社會上吸收到了一大批優秀的人才。萬立凱的目光四下轉動,可是在這些人當中,也少了一些熟悉的,甚至是曾經做過他的助理教官,把他整得死去活來,在臨走時卻親切如兄弟般的面孔。
萬立凱終于忍不住問道:“子彈、藍衫和軍刀他們幾個人呢,這些家伙還說等我回來后,要好好請我喝上一頓呢,不會見勢不妙,就想躲起來賴帳了吧?”
四周突然沉寂下來。
過了半晌,嚴峻才低聲回答道:“他們回家了。”
看著嚴峻還包裹著繃帶的左手,萬立凱也沉默了,他明白在自己回到第五特殊部隊,接受訓練的時間里,這些機動部隊的兄弟,已經經歷了一場場不會浮出水面,卻的確存在的戰爭。
那些用心教導過萬立凱,和他約定一起去海吃一頓狂喝一頓,現在卻失約的兄長和老師,有些也許將來還有機會再見面,有些,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戰俠歌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機動部隊設置了多重防護,保護系統嚴密得就連fbi特工看到,都要搖頭苦笑的多功能會議室里。當戰俠歌按下遙控器開關后,在鐳射燈的閃動中,一幅通過衛星精確定位拍攝到的相片,開始在屏幕上轉換。看著衛星拍攝到的相片上,那個充滿異國情調的小山村,任誰也知道,這可能并不是中國土地上的某個區域。
“相信大家已經明白,這是一場境外作戰!”
戰俠歌環視全場,沉聲道:“我們中國家在近些年來,一向稟執和平崛起的戰略方針,在國際舞臺上,我們的科技,經濟實力一日千里,我們雖然身為軍人,也絕不希望在這種時候,把我們的軍事力量,伸出國門。這樣做,只會讓一些在國際舞臺上,處處針對我們中國,天天喊著‘中國威脅論’的人,送上把柄和口實。”
所有人都保護了沉默,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有些國家,自己的間諜衛星,滿天亂飛,航空母艦滿世界亂竄,所謂的蛙人部隊,到處神出鬼沒,鬼才知道他們裝載了核攻擊彈頭的飛彈,究竟有多少發整裝待命,又有多少在“星球大戰”計劃中建造的激光衛星,對其它國家的軍用及民用衛星虎視眈眈。
自己做成這樣,這些人竟然還能擠出一付公正公平的嘴臉,對著中國指手劃腳,今天喊著友誼萬歲,明天喊著制裁。中國現在面臨的情況。就連我們在自己的國土里,進行軍事演習,都會有人說三道四,還有些人天天圍繞中國軍費支出問題。在那里大作文章,更何況是派遣特種部隊,跨越國境進行戰斗?
“這一場戰斗,我們別無選擇。”戰俠歌沉聲道:“在四十七小時零十五分鐘之前,一個曾經在中國大地上放肆過的邪教組織,又死恢復燃的做出了大動作。他們利用國際一流的先進衛星聯控設備,和一些程控設備事先就留好的后門,強行切入了我國民用衛星的頻道,在成功搶奪了電視臺的轉播權后。面對觀眾,播放出他們所謂的‘真理號召’影片。雖然只是短短的十五分鐘時間,已經在中國境內,制造出極端惡劣的影響!”
坐在多功能會議室里的第一個人面前,都有一臺小小的液晶顯示器,只要愿意就可以直接調看出在電視臺,播放了十五分鐘的影片。萬立凱只看了不到三分鐘,就連連搖頭。這哪里是什么“真理號召”,和這個邪教一貫的作風相同,他們純粹就是在愚弄觀眾!
他們在這個影片里。大談自己是如何被國家迫害,大談為了迫害他們,是如何不擇手段。他們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甚至列出了所謂的“十大疑點”。用來證明自己遭遇打擊,就是千古奇冤。
他們不談自己騙得無辜民眾。跟到中國在世界舞臺的臉面天安門廣場上縱火自焚,是在抽整個中國的耳光;他們不談這種方法。是多么的愚昧和無恥;他們更不談,這種方法對他們宣揚的人權。是何等的踐踏;他們還不談,在每天都要升起的五星紅旗下,在代表了中國一個圣地的天安門廣場中,他們縱火自焚,是對社會一種何等的沖擊。他們談的是,怎么自焚才兩分鐘,那些公安人員什么的,就能如事先得知一樣,早就準備好了滅火器和滅火毯?
就是因為這一點,這個邪教中人,做出如下的判斷:這是一場針對他們的圣教,早有預謀的政治迫害!
看到這里萬立凱隨手關閉了液晶顯示器,他實在沒有必要再看下去。到過北京天安門廣場的人,或者說到過北京的人都應該明白,在天安門廣場這種重要的有關國體的地段,不要說是常備的警力和消防部門,哪怕是一間只有六七平方米大小的小賣部里面,也要按照規定,準備隨時可以動用的干粉滅火器。一旦發生火警,一個正常的男人拎著一只滅火器,在兩分鐘內沖進天安門廣場,又有什么困難的?
說白了,這就是在混淆視聽,說實在點,這就是打著“真理”的旗號,在制造內亂!
“他們是不是在中國境風,可是他們的行為,已經在向中國的主權宣戰!如果任由他們這樣通過衛星轉播,攻擊我們的電視臺、電臺,甚至是直接強行插入手機通訊中,來傳播他們的反動信息,就算我們的社會不會因此產生太大的動亂,我們中國的聲譽,也會在國際舞臺上,遭受到嚴重的打擊!”
“我是一個軍人,我并不精通政治。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現在中國日益富強穩定,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天天想著顛覆我們的社會體系,制造不必要的混亂。他們想干什么?想讓中國像蘇聯一樣解體,讓一個日漸強大的中國,變成一堆零零散散,經濟鏈崩潰,國防體系失效,只能任人漁肉的渣滓?還是他們真的憂國憂民,想把西方真正的民主,百分之百的移植到經歷了兩千多年封建社會,到現在還殘存著封建時代的影子,國民素質還有待通過教育提高,沒有基督教這種全國認可,已經成為道德準繩制約的中國?或者,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想把水攪亂攪混,再趁機狠狠撈上一筆,如果能再弄點政治地位,就更加理想的混帳王八蛋?”
戰俠歌一拳重重擂到了主席臺上,他厲聲喝道:“我只知道,中國的未來,絕對不會是由這些人只知道愚弄民智,宣揚鬼神的大神大仙們來創造!如果誰想破壞我們的家園,誰想破壞我們好不容易獲得的穩定與富足,我不管他躲在哪里,我們中國軍人的鐵拳,就會把他砸成粉碎!”
多功能會議室里一片肅穆,濃重的殺氣,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流動。
“我必須承認,他們有優秀的人才,有先進的設備,甚至能夠攻占我們的電視衛星轉播頻道。不過沒有關系,他們愿意攻擊就攻擊好了,他們攻擊我們的電視衛星轉播頻道一次,我們就真槍實彈的突擊他們一次。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他們能先把我們的社會秩序整亂了,還是我們先把他們的牛黃狗寶都掏光了!”
說到這里,戰俠歌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絲絕對冰冷的笑容,“儀器壞了,只要有人在幕后支持,那些有奶便是娘的國際軍火商們,還不是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亂跑,轉眼之間就能為他們重新建起一個操作室?可是能夠操縱這些儀器,攻破衛星防御系統的天才,總不能批發量產,死一個就少一個吧?所以,大家給我記住了,儀器固然要燒要砸要炸,但是對這些操縱儀器的人,包括給他們掃地板燒飯的大媽,更是一個也不能放過。”
戰俠歌無異對在場的所有人,下達了格殺勿論的命令。
“他們以為躲到幾千里外,一個沒有和中國建立邦交關系的國家,就可以高枕無憂,就可以放手攻擊我們中國的媒體,在那里大放厥詞了?美國人曾經說過,他們有世界上最強大的空軍,可以將傘兵空降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而我想說的是,我們中國也有世界上數量最龐大的潛水艇部隊,我們一向以保家衛國主主旨,但是把我們逼急了,我們的核潛艇,同樣可以把世界上最精銳的軍人,送到任何一條海岸線上!大不了我們把潛艇上所有代表中國的符號、文字、標志都涂得干干凈凈,就算出了什么事情,我們也只能是一臉的無辜,一臉的無奈。跑到國際舞臺上裝傻充愣,再擠出一個義正辭嚴的面孔,喊上幾句‘誰呀,誰呀,誰這么干的呀?喂,不會是你小子做的吧,別裝了,看看你這種樣子,就是做賊心虛’這種混水摸魚的小伎倆誰***不會啊?”
四周響起了一片輕笑,萬立凱的雙眼卻猛的亮了起來。在戰俠歌身上,萬立凱看到了什么叫做張狂得出類拔萃,什么叫做囂張得理所當然。直到這個時候,萬立凱終于明白,為什么戰俠歌這個名字,能夠在特種作戰領域響徹大地。
嗅著多功能會議室里,已經到達爆炸邊緣的火藥氣息,萬立凱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過了好久,他才終于勉強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興奮與不安。
屬于萬立凱軍事天涯中的第一場戰爭,終于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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