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肋骨折斷四根,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小腹部機能組織被戰俠歌徹底踏壞,醫生不得不為他作了局部切除手術。在醫院休養三個月后,等待他的將是二十萬補償金,和一份退學命令書。
看著金擇喜、雅潔兒、李向商三名教員申上來的事件陳述報告,鄭勛老將軍沉默了很久,才輕點著戰俠歌個人檔案上的像片,問道:“他還有救嗎?”
李向商盯著窗外,看著一輛軍區總醫院的專屬救護車駛進校園,幾個醫護人員用擔架小心的把劉偉抬進救護車。他回答道:“我看還有救!只不過他現在對我們第五特殊部隊產生了排斥心理,如果把他繼續留在精英訓練學校,以他的叛逆性格,必將會影響到其他學員,一旦形成一種風氣,后果將不堪設想。”
戰俠歌經過二十四小時搶救,總算是從死神大爺的手里撿回一條小命,他在軍區總醫院特護病房里整整住了兩個月,在這段時間里,雅潔兒拋下手中一切工作,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護著他。過了很久戰俠歌才知道,隔壁那個到了半夜總會發出受傷野狼一樣慘叫的病人,竟然就是劉偉。當時戰俠歌在雅潔兒的攙扶下走出病房,遇到了被護士用手推車推出來透氣的劉偉。劉偉雖然沒有說話,卻一直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戰俠歌。
在戰俠歌的身后,劉偉向戰俠歌揚起了自己的拳頭,低聲道:“我不會放過你的,干!”
戰俠歌猛然回頭,對著劉偉揚起一個勝利者的笑容,連帶豎起一根中指,朗聲道:“操!”
當戰俠歌終于可以走出那間讓他早已經住煩、住膩的醫院,回到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時,他被直接帶到了校長辦公室。
“報告,學員戰俠歌前來報到!”
鄭勛望著眼前這個昂然屹立的大男孩,兩個月不見他明顯瘦了很多,左手臂上還扎著石膏綁著繃帶,鄭勛略略點頭,指著自己辦公桌對面的一個沙發,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坐在那里和我談話吧!”
“謝謝校長!”
戰俠歌毫不客氣的往沙發里一坐,面無懼色的望著眼前這位老將軍。
“你來到我們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已經快三個月了吧?”
“兩個月十一天,”戰俠歌自嘲的道:“其中在學校的時間才七天,倒有兩個月零四天是在醫院的特護病房里度過的。不過,我想這些并不是校長您找我來想談的真正問題吧?您就省了思想政治工作前面那一堆啰嗦不著邊際的組織關懷與溫暖,直接和我攤開了明說吧!說句真心話,您越是擺出一幅親切的面孔,我的心里就越是虛得沒有底。”
鄭勛老將軍笑了,“看來你早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嘛!”
“把同學踢得成了中國最后一個太監,又在訓練場里使用手榴彈想拉著教官同歸于盡,犯了這么多天條,就算您現在告訴我,我可以高枕無憂平安無事,我都不敢相信!”戰俠歌道:“是準備把我送上軍事法庭,還是有什么行政處份,或者是直接踢出第五特殊部隊,是死是活,您就直接把最終審判宣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