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年,嘗起來好甜。”
聽見這句話,余年沒出聲,將臉埋在了謝游的頸側。呼吸因為剛剛接連的刺激,還輕輕發著顫。
謝游沒把人抱回臥室的床上,而是進到書房,“我還要加班,年年可以陪陪我嗎?”
聽了這話,余年暗笑——都已經把他抱過來了,而且還用上了這么可憐巴巴的語氣。他任謝游抱著自己坐到椅子上,嗓音怠懶,“嗯,好,我正好需要挨著你才行。”
“挨著我做什么?”
“充電啊。”
謝游眼里浮起清淺的愉悅。
坐在謝游的大腿上,余年抬手,用手指摸過謝游的下唇,壞心思地問,“這里累不累?”
之前關著燈看不見,這一次,燈光下看得清楚,謝游耳朵一秒不到,就紅了個徹底。他懲罰一樣張口,用牙齒咬住余年的指尖,卻沒舍得用力,只磨了磨就松開了,別開眼道,“……不累。”
余年心滿意足地重新靠在謝游懷里,半睜著眼睛看謝游工作。
謝游工作時就像是變了個人,他眼窩深,眉眼顯得鋒利,嘴唇略薄,面部表情時,更添了幾分冷意。余年輕輕喊了一聲“謝游”,謝游就低下頭,“嗯”了一聲回應,神情瞬間就溫柔起來。
余年綻開笑容,“沒什么。”
不過謝游抬頭,重新盯著電腦屏幕沒多久,就低聲道,“年年……不要一直看著我。”
余年眨眨眼,“可是我不看著你,那看誰呢?”
謝游:“……那還是看我吧。”
手臂環著謝游的脖子,余年悶悶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余年自己前一晚是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恍惚間能回憶起謝游敲擊鍵盤的聲音。他正想側身找找手機在哪兒,旁邊光裸的手臂忽然伸過來,一把將他緊緊摟進了懷里。
謝游嘴唇蹭了蹭余年的頭發,沙啞道,“年年別跑……”
知道謝游這是還沒醒,余年故意逗他,“年年跑了。”
謝游眼睛立刻就睜開了,等看清余年眼里的笑意,他嘴唇抵上余年的額頭,重重碾了一下。
見他眼里委屈兮兮的,余年湊近,親了親謝游的下巴,哄道,“不跑不跑,舍不得你啊。”
正說著,發現謝游的手搭在他腰上,又在往下移,余年馬上就坐了起來,抱著被子,趕緊道,“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兩人在床上鬧了一會兒,各自起床準備出門。余年去廚房,兩分鐘就做好了三明治,又榨好果汁,跟謝游一人一杯。
餐桌旁,謝游正低著頭,細致地擺放餐具,余年看著面前并排放在一起的餐盤和果汁杯,心里像是開了一朵絢爛的花。
吃過早飯,余年去衣帽間,從謝游幫他買的一大架子的衣服里,挑了黑色的真絲襯衣和長褲出來。謝游從旁邊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給余年看,“年年喜歡嗎?”
里面放著兩塊百達翡麗的腕表,外形一模一樣。余年抬眼,笑道,“我們是要一起戴情侶表嗎?”
謝游放下盒子,將腕表取出來,拉過余年的手腕,細心地幫他戴上,最后低頭吻了吻余年的手背,“嗯,希望年年能每分每秒都想我。”
施柔一見到余年,就發現,“年年,你換新的手表了?”
余年心情跟晴空萬里一樣,笑意粲然,“嗯,對啊,好看吧?”
“很好看,就是一看就特別特別貴!”施柔吐吐舌頭,又道,“對了,今天曲總的哥哥來視察,孟哥代表經紀部門開會去了,所以只有我全程跟著你了。”
余年點點頭,“黛鉑那邊就拍個宣傳照,應該會比較順利。”
到棚里時,穿著格子襯衣、大胡子的攝影師見到余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就高呼一個名字,快步走開了。還留在原地的助理趕緊解釋道,“抱歉,韋恩先生是在高呼造型師的名字,應該是見到您本人的瞬間,有了新的想法。”
余年點點頭表示能理解,坐到了一旁的化妝鏡前等待。果然沒一會兒,攝影師就帶著造型策劃師過來,先是為自己的不禮貌道了歉,隨后,他拿過白紙和鉛筆,快速地畫到,“我們想要去繁就簡,讓您穿類似于您身上這一件真絲黑色襯衣……”
拍攝時,余年畫上了濃重的眼線,隨后,他站在白色的幕墻前面,眼睛看著鏡頭,右手拿著一支紅色玫瑰花,一片花瓣被他咬在唇間。黑色的真絲襯衣扣子解開了三顆,右邊衣領下拉,露出了精致的肩線,以及鎖骨和胸膛的雪色皮膚。
頹靡又冷艷。
韋恩看著鏡頭下的余年,被對方展現出來的氣質俘獲,眼神放光,飛快地按下了快門。
三天后,黛鉑的官博放出了這張照片,評論區立刻就被滿屏的啊啊啊淹沒了。
“——啊啊啊我要受不了了!年年,麻麻命令你,快把衣服穿好!還有,玫瑰花真的不能吃,快放下!”
“——只要你看了余年給黛鉑拍的照片,我們就是好朋友!啊啊啊真的好好看,太好看了,完蛋,只會文盲式夸獎了!先尖叫為敬!順便求襯衣同款!”
“——啊啊啊如果給翡冷翠拍的,是絕世狐妖風,給赫西拍的,是復古名門貴公子風,那給黛鉑拍的,就是罌粟風!看一眼就上癮,兩眼就會搭進一輩子那種!果然不能隨便界定余年的風格,不然分分鐘閃瞎你的眼睛!”
余年下了舞蹈課,拿過水壺喝水,見施柔盯著手機,像是入了神一樣。他喊了一句,“柔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