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背后心懷惡意的人,可能沒見識不太清楚,從古楊河回來,余年跟著我飛荷城,參加學術報告會。當時正好出了坎寧教授作報告時,當場毒癮發作的惡劣事件,于是參加會議時,全員尿檢,哈哈,你們不知道吧?真是又壞又蠢!”
看到最后一句,余年揚起嘴角,幾乎能想象出老師得意時眉飛色舞的小表情。
下面評論也是一秒漲一大截。
“——給曾老師打電話!歷史界大佬,護崽界霸主!啊啊啊就像曾老師說的那樣,背后污蔑的人,真的又壞又蠢!”
“——口說無憑,證據拿出來!你說有尿檢就有尿檢了?真當我們是傻子?余年是給了你多少錢,教授的腰都折了!”
“——年年真的好厲害!真學霸大佬!大三竟然就飛荷城參加世界級的學術報告會了!上面說曾教授撒謊的,是真的傻吧?坎寧教授吸毒這事情,當時鬧得挺大的,連坎寧教授任職的大學都出來道歉,還組織全體教職人員做了檢查,動動小手指搜一搜,能累死您老?”
“——說余年沒吸毒我相信,但我也有疑問,明明余年作為思寧給郁青寫歌,版權費拿那么多,花錢是有多大手大腳,才會飯都吃不起?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必然是余年自己本身有問題,才會被懷疑!”
就在余年瀏覽消息的間隙,拍賣臺上,已經慢慢進入到了最后階段。余年又和孟遠聊了幾句,就暫時收了手機。
最后上來的三件拍品,都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倒數第三件,錦上添花萬壽連延圖葫蘆瓶,經過足足三十六次的激烈叫價,最終以1.4億被一個華人富商拍下。
此輪結束后,會場氣氛更加凝重,能看見邊上的電話委托席上,已經有人在擰眉商議。
很快,倒數第二件拍品,《行吟圖》上拍。余年看見,榮岳的代理人喊價七輪就放棄了。而最后,成交價是1.1億。
余年估計,不少人都盯著最后一件,所以《行吟圖》的價格,比他預估的要低了一些。
連續兩個高價下來,卻沒有引起會場氣氛的一點波瀾。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緊要的重頭戲,在最后。
余年坐直了脊背。
當《不寐帖》的影像出現在屏幕上時,幾乎現場所有人都屏息細看,不舍得錯過一眼。
兩分鐘后,細節展示完畢,拍賣師出道,“《不寐帖》之貴重,已不需多。起拍價,八千萬,請競價!”
競拍價開始以百萬為單位上漲,余年目光沉靜,沒有急著加入競價。直到價格突破一億后,競拍價開始以三百萬到五百萬上漲,余年才第一次舉牌,加入競價。
“一億一千兩百萬!”
“一億一千七百萬!”
……
“一億六千萬!”
“一億六千五百萬!”
“一億七千萬!”
而在突破1.7億后,只剩下了余年、左側電話委托席之一、以及一個棕發碧眼的歐洲富商、一個紅發藍眼的加國代理人。
余年再次舉牌。
“一億七千三百萬!”
令人窒息的安靜后,電話委托席的人先一步退出了競價。
余年掌心被細汗打濕,他盯著屏幕上《不寐帖》的全圖,等待對手的再次出價。
“一億七千六百萬!”
對方只加了三百萬。
“一億八千萬!”
也只加了四百萬。
余年因為緊張而發涼的指尖開始寸寸回溫,幾乎是在拍賣師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再次舉牌。
“兩億!”
拍賣師的嗓音已經沙啞,余年直接加碼突破兩億大關,現場響起絮絮的低語聲。
許久后,對面兩方都沒有再舉牌。
落槌一聲,兩聲,三聲——
“恭喜!”
繃著的弦驟然松開,發冷的后背也再次有了知覺。余年抬手掩住眼前的燈光,彎唇笑道——外公,我做到了。
處理好相關手續,余年長舒了一口氣,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先發了消息給榮岳和郁青,告知已經將《不寐帖》拍下。信息剛發出去,孟遠又打來了電話,語速急促,“年年,新聞是真的還是假的?”
余年一怔,“什么新聞?”
孟遠說得極快,“熱搜上又是你的名字!tag是#余年元嘉拍賣會#,有記者拍到你了,報道說,你在元嘉拍賣會上,花了兩個億,買了一張紙!”
與此同時,一個戴著細邊眼鏡、手提黑色公文包的男人從一側的休息區走過來,攔住了余年的去路,“我的老板姓肖,您應該知道他,他想和您談一談。”
作者有話要說:用年年買的紙比一個——算了,用年年買紙的錢堆一個大心心吧~么么啾,周末愉快哦小仙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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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怪獸、淺痕遺殤、rachelllly、三秒仨葡萄~、爾筠喜歡老魚干、小圣的多肉花園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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