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們的人死,居然動都不敢動。和婦孺何異!!”
沒有人開口。
八位金丹面沉如水,他們都能感覺到,身后那如同實質的目光,那蘊含著一道道熱血的眼神。他們知道,只要他們現在一聲殺,就是萬劍出青城。不把真武界殺個底朝天,決不罷休!
然而……不行!
徐陽逸看的非常清楚,就在大晉王宮之中,那道曾經讓他都驚心動魄的殺機早已沸騰起來,如同金蛇狂舞。以大晉王宮為中心,形成一個半月形的包圍圈,起碼有十幾道恐怖之極的靈氣。
一旦沖過去,一時的意氣用事,換來的就是西南國門的全體崩盤。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都在發抖,那是殺意已經攀升到,幾乎破體而出的洶涌,如同海嘯的中心。
殺!殺!殺!!
殺光這幫雜種!
心中一個聲音拼命咆哮,腦海中僅剩的一點清明死死壓制住這份磅礴的殺意。
“你們可有數萬俘虜在我們手中。”他雙手放在褲兜中,指甲將手心都劃出了血,明明心中殺意已經快爆炸,說出的話卻云淡風輕。
“隨你!!”柳明陽猛然一聲咆哮,猛虎一樣看著徐陽逸:“敢殺一人,我等破了成都之后,近兩千萬人,無人可活!古有張獻忠屠四川,今日,老夫就殺得你們湖廣都填不過來!!”
對方心中的戾氣完全爆發,殺意幾乎化為實質,聲冷如刀:“本相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
“投降,大開國門。本相承諾,只誅首惡!否則……”
無人開口。
天人交戰。
答應不可能,然而,人情,理智,人倫,這些每一個都在催促他們開口答應。
八位金丹都知道,只要不答應,今日這幾千人就是死期,而且死的無比凄慘。這才是大晉丞相,真正的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晉后主,為了西南國門大戰,他根本不會在乎幾萬人的死活。
理智是否決的,情感卻在點頭。
殺,不殺,就在徐陽逸一句話。
一念之間。
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陽逸踏前一步,心中如同萬刀攪動,臉色平靜如洗:“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這句話一出,身后大山上無數修士,眼圈倏然紅了起來。
一道道寄托哀思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光幕。一位少年修士,筑基初期,眼淚在聽到這一句話之時,曬然而下,淚灑長空。
“父親……你走好……”他聲音都嘶啞了,目光如血,嘴唇也咬出了血。卻沒有一絲抱怨,有的只是滿腔仇恨,和無邊殺意。
元嬰,不可怕了,當熱血在頭頂炸響的一刻,他就沒想活下去。
只等一聲令下……只等那一道號令,他……萬死不悔。
一位女子,靜靜地取下手中戒指。
無名指,婚戒。
成色很新,不會超過一年。
也不是什么修士的天材地寶,更不是法寶,只是很普通的黃金。
然而,就是這輕若鴻毛的戒指,如今在手中重如泰山。她死死握著戒指,目光一刻不曾移動。失了魂,丟了魄一樣,木偶一般看著光幕。
全身,只余一道純粹至極的殺意。
無數的人,每一個人,喉嚨都痛地厲害。那是撕心裂肺的傷,因為,徐陽逸下一句話就是: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無人開口,總指揮不下令,他們必須令行禁止,這一幕,會永遠銘刻于他們靈魂。
我們……不能救你們。
對不起,我們只能為你們默哀,請你們……好好上路。
但……請你們放心,之后的事情,雖萬死而不辭!!
這一刻,如果說之前還有人心存僥幸。現在,以身殉國,殺盡天下真武蝗蟲的念頭,已經植根于每個人心中。
安靜若死,柳明陽嘴角帶著一抹嗤笑,不帶絲毫感情,右手閃電一般揮下。
“殺。”
“刷!”百把長刀揚起,閃爍著血腥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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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好意思,最近說這個詞的次數多了點……然而……裝修房子,大家都懂的,要跑的太多了,有時候跑完一天,就再也沒有力氣和心情碼字了
昨天是去跑了空調和冰箱,下個星期,五之前,所有都能搞定……實在是對不住各位了……請各位看官老爺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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