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藍預計在京停留的時間被迫延長了至少五天。
一是每天得抽空與七妹一起帶著念念去當天認下的那些‘爺爺’家里認門。二是念念對鄭白羽無比關心,每天都必須去軍中醫院看望一次到兩次。
一般人家的孩子或許不能自如出入軍總醫院,但念念肯定不一樣。
如今念念因為一口氣認了十幾個頂級大佬為‘爺爺’,她的名字已經在京城頂級圈層里隱隱傳開。
幾乎沒有任何明白人敢主動招惹她。
而且她還有著軍總醫院頂梁柱‘白衣女神’侄女的名頭。
可以說如今的京城里念念不能自由出入的地方已經為數不多。
軍總醫院也自然不會在限制她出入的行列。
5月25日,終于到了楊海藍不得不離開的時間。
念念必須要去‘認’的‘門’已經‘認’完。
鄭白羽的傷勢也在迅速好轉之中,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可以回家靜養。
在陳國泰不計數量的‘空間靈泉’作用下,鄭白羽的面骨愈合狀況無比良好,讓鄭白羽從‘術后必定嚴重毀容’的狀態改變成了‘術后輕度毀容’狀態。
這無形中讓七妹在醫療界的名氣再次高漲了一大截。
除了以上兩個因素,最主要還是南方特區的安泰電子廠打來了電話。廠里有些問題必須要楊海藍親自回去決策處理。
現在的時間似上午九點。
劉先成給松樹胡同的陳宅送來了楊海藍等人的軟臥車票。
發車時間是下午兩點過。
“媽媽,下午就要走了嗎?我,我想再去看一次白羽哥哥。”
念念戀戀不舍地看了看陳宅的環境以及一直請假每天陪著她討好她的‘陳叔叔’,拉了拉楊海藍的胳膊說道。
這時候家里的小孩子們都去了學校或者幼兒園,念念沒有看到他們。
楊海藍聞,立即看向陳國泰和同樣請假在家的楚秀云。
“好,咱們這就過去......念念回去之后要是實在放心不下你的救命恩人,可以直接給他小叔家里打電話。”
已經化身為‘女兒奴’的陳國泰對念念有求必應,很是豪爽地立即表示了同意。
至于說給鄭通元家里打電話的事,原本以鄭通元的行政級別是遠遠不夠格安裝家宅電話的。但是在陳國泰的金錢以及念念眾多‘爺爺’們的權力介入下,瞬間變成了小事一樁。
鄭通元即使這些天一直都在醫院里陪護鄭白羽而很少回家,他家里的電話也是在昨天就開通了。
“謝謝陳叔叔......我回去之后肯定要每天都給白羽哥哥打電話。”念念神情堅毅地抿了抿嘴唇說道。
幾人隨即就登上一直待命的外事辦吉普車,往軍總醫院趕去。
軍總醫院本就座落于海定區。三四分鐘之后他們就進入了醫院大門。
念念迫不及待地進入七妹的科室找到七妹,讓七妹帶著她迅速前往鄭白羽的病房。
“白羽哥哥,我又來看你了。”
一進門,七妹就歡快地對躺在病床上專心地看一本高中數學書的鄭白羽喊道。
鄭白羽如今已經不再是滿頭包扎,而是只有受傷的右臉包扎了紗布。紗布四周用醫用膠布固定。
聽到念念的清脆聲音,鄭白羽的身體輕輕一顫,眼里迅速閃過一絲欣喜。
但同時也有明顯的自卑和遲疑。
從受傷到現在,鄭白羽一直都沒有后悔過自己當天的所作所為。
但是在知道自己最好的結果都是‘輕度毀容’之后,這幾天面對念念對他不加任何掩飾的親近行為,他竟然產生了嚴重的逃避心理。
他非常清楚自己與念念之間存在著如同天地鴻溝一般的巨大差距。
他擔心這樣子下去久了,他會無法自控地產生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