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激蕩之下,陳國泰只管直愣愣地看著陳祖祥手里的石牌,腦海里泛起了一個接一個的‘世紀難題’。
“假如我現在使出邪惡手段讓眼前這個‘前世的爺爺’和他那個還是嬰兒的兒子從世間消失,并且奪走這個多出來的石牌,那么以后的‘我’還能不能成功出世?如果沒有了以后的我出現在世上,已經重生的我會不會從實際存在突然變成虛無......”
陳國泰瞬間產生的混亂思緒還不止那些。他甚至都聯想到了‘孫子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殺掉祖父’的時空悖論上面。
無數大科學家都解釋不了的時空謎題讓陳國泰腦海里‘嗡嗡’作響,臉色不由自主地變幻個不停。
這時候他只能用‘存在即合理’這句話來拼命開解自己。
“陳同志你不會真的因為這個事情而耿耿于懷吧?可是這已經生就了,不以咱們的意志為轉移。而且這對咱們的現實生活也沒有丁點影響......”
陳祖祥卻是誤會了陳國泰臉色變幻的原因,有點好笑地輕聲說道。
“呵呵,你說得對。咱們都是唯物主義者,不應該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對了陳同志,咱們相遇就是有緣。不知道我方不方便進去看看你的兒子,我的......小侄子?”
陳國泰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虛掩著的房門,更加尷尬地說道。
話說把自己前世的‘父親’稱為‘小侄子’,得該是什么樣的體驗?
然而他現在不這樣說也不行。他要是真的實話實說,怕是所有人都會立即把他扭送去精神病院。
“倒也沒什么不方便。不知怎的,我一見到就覺得與你很投緣。既然你想看一下,就進去看一下吧。桂香,快收拾一下。有位同志想看看仕英。”
陳祖祥想了一下,點頭站起來,收起石牌對著屋內說道。
“稍等一下。”
屋內一道清脆的聲音答應道。
“屋里這位‘桂香’既然生下了我前世的父親,那就是我前世的奶奶了。她是長得什么樣呢?”
陳國泰看了看房門,心里的感覺很是奇妙。
“陳同志,我是一九四六年六月份生人,今年二十三歲。不知道你是多大?主要是我想知道我兒子應該叫你‘大伯’還是‘大叔’。”
等待期間,陳祖祥微笑著對陳國泰說道。
“我是一九四五年生......”
陳國泰的臉色微微一苦,立即平靜地說道。
這下子可熱鬧了。他前世的父親不但要叫他為‘大伯’,等會他與陳祖祥完全攀上交情之后,陳祖祥還得叫他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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