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蘇嵐躲在蓓斯的大尾巴里看不清,不太在意,現在在監控器里一瞥,血脈中的感應讓他墨格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直到蘇嵐的背影消失在試煉之中,他仍舊死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不死心的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桑翠,這么可愛的幼崽,會不會是我家的呢
那雙眼睛不要太像他。
若不是桑翠攔著不讓他如此冒失,墨格定要沖上去一探究竟才死心。
桑翠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麻木了。
陛下這臆想幼崽病又犯了,路上看到誰家幼崽可愛都要臆想這是他家走丟的,這句話反反復復說了已經不下百遍。
搶別人家的幼崽是犯法的,陛下。
墨格瘋子皇帝稱號差點多了個搶幼崽的惡稱,名聲日漸崩壞。
桑翠這輔佐墨格的書記官感覺壓力越來越大,腦袋上的頭發岌岌可危,遲早要變禿。
桑翠輕咳一聲:陛下,在場的幼崽資料我已經提前看了,這位叫蘇嵐的幼崽是蓓斯蓓斯和早逝丈夫的幼崽,剛從荒星回來不久。應當不可能跟您有關系。
雪豹家族最近將剛回到帝星蘇嵐寵上了天,要什么給什么,時不時在社交平臺炫耀他們家多了個可愛的幼崽,說不是親生的也沒信。
龍族在找素未謀面的小殿下的時候,自動把登記了父母的蘇嵐給排除了。
絕對不可能是她。
墨格有些失望:不是嗎
他又認錯人了嗎
桑翠:蓓斯的丈夫您也認識,是您曾經的親衛安迪,犧牲在異獸的戰場上了。蘇嵐入學資料上填的監護人是他們兩人,理論上應當是他們兩人的幼崽沒有錯。
據說安迪的死訊和撫恤金一同送到了蓓斯的手上時,她嚎啕大哭特別悲傷,雙手顫抖不敢接受。
那個時候他們新婚不過一年時間。
除了葬禮,蓓斯一別多年再也沒有回到帝星。現在帶著幼崽回到了帝星,看起來已經走出了心理創傷。
墨格皺眉:原來是蓓斯學姐和安迪的孩子,軍部應該保障好犧牲的戰士遺孀和孩子的生活。在荒星待那么久討生活什么樣子
桑翠:一直都有給,她不愿意回帝星。
墨格對跟從他并肩作戰的將士待遇還不錯。
墨格又在想,那他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一想到他的孩子還在看不到的地方吃苦,需要父母保護引導的年紀只能自己一人孤零零的討生活,墨格心里越發煩躁。
眼中一道紅光閃過。
陛下!陛下!清醒一下,這里到處都是幼崽你不能在這里發瘋,釀成大禍怎么辦本來在一旁認真幫忙處理政務的桑翠一看不對勁,從隨行包包里馬上掏出了一根鎮定劑扎到了他的體內,萬一小殿下在人群里,被您嚇到了又怎么辦
最近陛下失控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這樣下去墨格遲早會退化為沒有理智的野獸。
一針鎮定劑下去,墨格眼中的紅光收斂起來,恢復了正常:是我失控了。你說得對,在找到她之前,我要保持正常。我不能讓幼崽發現她的父親已經是一個瘋子,快變成了野獸。
他想在還有理智之前找到他的孩子,給他世上最好的一切。
幾年前墨格去戰場上對付他們的死對頭異獸,遇到了非常危險的異獸首領,身邊的親衛盡數犧牲,他孤身一人浴血奮戰。
最后孤身一人滅了上萬異獸,但也身受重傷瀕臨死亡。
救醒之后記憶力時不時出問題,還得了獸人最為恐懼的退化病。
得知真相的人不少都憂心匆匆。
一旦墨格徹底瘋狂變成野獸,誰來對付虎視眈眈的異獸
這種大事他們暫且拋之腦后,眾人開始看直播間看可愛的幼崽治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