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瑾遇到刺客重傷的消息幾乎一瞬間傳遍了整個風陵閣,煙夫人聽說了此事,慌忙趕到了沈蘇瑾的院子,院子里只有沈臨和沈初沉二人,很顯然是沈初沉一力壓下了這件事。
沈初沉已經候在門外了,見煙夫人要進去,一把攔住。
“瑾兒!”煙夫人焦急地推開沈初沉,轉身反問,“他現在怎么樣了!”
“還不清楚,如月已經在里面救治了。現在里面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你也不用太急。”
煙夫人后退了一步,苦笑地冷哼一聲,“阿沉,這一切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當初若是你讓瑾兒習武的話,又怎么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
沈初沉稍稍皺眉,但是一想耶律家世代為武將,當初他不允許瑾兒學武本就已經是私心,而今……
“我們耶律家世代為朝廷武將,替圣上鎮守邊疆,南征北戰,歷下無數汗馬功勞。我當年放棄了那樣尊赫的地位嫁給你,即使是做一個沒有名分的妾室。在你的心里永遠只有那個無念。”她一句一句說著,早已沒有了原來的鋒芒畢露,早年的銳氣原以為已經被歲月磨滅,可是現在沈初沉卻覺得此時此刻的耶律寒煙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我耶律寒煙對你的心已經寒了,我所期待的東西,你這一輩子都給不起。”她的眸子一瞬間變得陰狠,不帶一絲感情,“沈初沉,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里,若是瑾兒有任何一絲意外,我會用你整個風陵閣來陪葬!”
江湖終究是江湖,朝廷總歸是朝廷。在野為匪,在朝為官。歷來匪不與官斗。
“你我之間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我不會忘記的,是誰害死了阿念。”沈初沉這句話之中還夾雜著其他意思。
煙夫人恨恨咬牙,而正在此時原本緊閉的房門徐徐被人推開,秦如月一臉疲倦地走了出來,她的衣襟上還沾染了絲絲未干的血跡。
“瑾兒的情況如何了?”煙夫人忙走上前詢問情況。
秦如月稍稍松了口氣,“他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好在沒有傷到心脈,不過失血過多,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房中走出幾個端著水盆和沾血紗布的婢子,快步走出房間。
一盆血水,這看得煙夫人心里一陣心痛,流了那么多血,這傷定然是嚴重,她的兒子何時受過這么大的傷害,流過那么多血。
“夫人,我給他服了鎮痛的藥,剛剛才睡去。”她自然是明白煙夫人的著急,“夫人若是想見二弟,此時還是讓他好好休息,晚點等他醒了再來。”
聽到了秦如月的話,此時是應該讓瑾兒好好休息,壓抑住想要進去看望的心,煙夫人意味深長地瞪了一眼沈初沉,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陰沉著一張臉,轉身就走出了院子。
“如月,他的傷如何?”
“公公且放心好了。傷雖在胸口,可是下手之人有意避開了心脈,只是失血過多。孤影在照顧他,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的。”她一五一十地說道,“但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請公公移步。”
沈初沉點頭,隨著秦如月一同到了一旁的房間里。
“有什么話,直說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