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霜,這一次我看你如何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白瀟瀟將所有洗凈的紗布晾在了院子的竹竿上,藥也熬的差不多了,她到廚房里拿了一個碗,倒了一碗,端著進了屋子里。
泠霜的臉色不太好,坐在床上,滿臉的擔憂幾乎都寫在了臉上,看見白瀟瀟進來,他收斂了憂愁之色,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是發生了什么?”她走到他的床邊,將藥放著等藥涼下來。
“沒什么。”他微抿唇角,一副淡然如初的樣子。
“你真的不會騙人哦。”她坐在他的床邊,眸子里面清澈見底,“因為有一瞬你把心事寫在了臉上。”
他側過頭不去看她,他只不過與她萍水相逢,更何況他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令牌不見了,若是到了辰溪的手里,那樣子就不可預知了。
至少不應該牽連她進來,畢竟她那么善良,不能夠拉她下一起跳這個坑。
“白姑娘,實不相瞞。我的確有心事,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
“你不說,我也不想知道。”白瀟瀟回答得很干脆,“不過你給我記著,我白瀟瀟行醫向來都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剎那失神,輕笑一聲,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敢這樣對他說話的人,換作在明教又有哪一個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與眾不同。
“這里就你一個人住么?”
“當然就我一個人了。我白瀟瀟可是行走江湖的游醫,不過吧,這也算是一種別樣的修行吧。”她解釋著,臉上始終是那種自信的笑,她的笑讓他竟然有一絲絲沉淪。
擁有這樣笑容的女孩,在明教那樣笑里藏刀,明爭暗斗的地方是看不見的,除了阿紫……
那種感覺很微妙。
又是一陣猛烈地抽痛,他下意識地按住了胸口,彼岸花毒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作了,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莫非……
“你怎么了?”她看見他臉色驟變,便想要去摸他的脈搏。
他伸手擋開她的手,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用內力強行壓制住了彼岸花毒的發作,“沒事的,老毛病。”
他故意避開她的的探尋,之前她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看來他的身上可能不僅僅只是那一些表面的,還有許多隱藏在他的外表之下。
明明可以笑的那么溫暖。
他的神色漸漸緩和,而她卻變得沉默不語,將桌上的藥端給他,輕聲吩咐,“喝了就好好休息吧。”
說罷,她起身離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泠霜捧著那碗藥,心里還不是滋味,若是剛剛被她摸了脈,怕是隱瞞不住彼岸花毒的存在。
她還是不要知道最好,也算是保護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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