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的是愁煞老夫,畢竟風兒是我最看重的孩子。”沈初沉略略點頭,將茶碗接過,更何況還是她的孩子……
“父親,時候也不早了。您也趕緊去休息吧。”沈長歌將父親的茶碗收回托盤之中,輕聲退出了書房。
沈初沉背過身將那一份壓在所有文案下的一封信抽將出來,上面是前幾日潛伏在西域東方明教的細作送來的密信,里面寫著風陵閣之內埋藏著明教的臥底。想來這毒就是那個臥底下的,來毒害自己,卻被風兒誤食。風兒現在一定認為是我這個父親想要殺他吧。
風兒……
風陵渡口
“風兒……”他從睡夢中轉醒,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的眼前還是那一片風陵江,江面上已經有船只起航,江面上不再平靜,他只是放下手,搖動著輪椅的輪子緩緩移動,朝著江邊的大堤而去。
忽的他猛然間側頭躲過了從身后草叢里射出的利箭,他冷嘲一聲,右手迅速從袖中取出一枚金針,擲向草叢,只聽見草叢之中傳出一記悶哼,有重物倒下的聲音。
“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藏著就沒有意思了。”
他抽出身側的蒼梧刀,默然看著那群黑衣刺客從草叢后快速走出。他定睛與那群刺客腰間的腰牌,上面刻著地獄的彼岸花,看來是西域明教的輪回殿的一字殺手。
他只是一笑,語氣之中帶著絲絲嘲諷,“沒想到,對待我這樣一個廢人,明教還派輪回殿的一字殺手來殺我。也真是看得起我沈長風。”
“既然知道,就別反抗了。我們也好給你一個痛快!”
沈長風側刀,刀鋒之上寒光凜冽,映照出月色如水,“那可未必。”
他一手轉動著輪椅,一手揮刀,前來的刺客也占不得什么好處,但是以沈長風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殺了他們,反而受了點傷。
他不屑地拭去嘴角的血跡,蒼梧刀上的血順著刀身緩緩滴落,幾個來回,內力運用地越來越吃力,很顯然是毒性發作了,阻礙了內息的運轉。這樣下去,怕也是不行了。
“話說,你們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傷者,也真是卑鄙。”坡上傳來盛氣凌人的女聲。
他抬頭望去,坡上站著一個紫衣女子,背著一個竹簍,像是一個經過的路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個采藥女。
他不說話,來者不知道是敵是友。
那些殺手的確也是訓練精湛,留下幾個人守著毒發的沈長風,剩下的全部都沖向那個背著藥簍的女子。任何目擊者都必須死!
那個紫衣女子也沒有絲毫的畏懼,腰間的短刀瞬間出鞘,斬倒那個最靠近她的殺手。
正在這時,沈臨出現了,他悄無聲息地用暗器射殺了圍住沈長風的殺手,護住了沈長風。
“大公子,你沒事吧!”沈臨自是注意到了長風嘴邊的血跡,還有他臉色不正常的慘白。
“我沒事,你先去救那個姑娘。”他按著胸口,強忍著體內翻滾的氣血說道、
那些殺手看著沈臨,又顧慮到四周可能有風陵閣的其他人,匆匆忙忙地退逃了,身形隱沒與叢林之中。
“切,這些人也不過如此。”紫衣女子不屑地哼哼,收起了短刀,走到沈長風的面前。
“大公子,是我疏忽了。”沈臨單膝跪下請罪。
那個紫衣女子沒有說話,眼眸微縮,徑直走過去,拿起沈長風的右手,兩指搭脈,秀眉忽的緊鎖,手腕一轉,瞬間兩枚金針準確地扎在穴位上。
“咳——”一口黑血頓時從沈長風的口中吐出,他感覺一陣暈眩,失去了知覺。
“你!”沈臨瞬間跳起就要拔刀。
“如果這口黑血不出,你這大公子現在怕是沒命了。”她白了一眼沈臨,從腰間的布袋里面鼓搗出一個藥**,倒出一粒翠綠色的小藥丸,俯身給沈長風吃下。
“你給他吃了什么?”
“反正不是毒藥。那些殺手不知還會不會回來,先帶他離開這里。”她轉身便要去推輪椅。
沈臨搶先一步,握住了輪椅的把柄,“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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