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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君不明

                “師叔,你即將搬走?你往何處去?你哪來的銀子,可有賺錢的營生?”

                溫良辰瞠目結舌,忽然覺得自己遇上世上最為神奇之事。

                薛揚上個月還是一名清心寡欲的道士,誰想到才短短不到兩個月過去,他竟然拋棄修道,在京都置宅……世間匪夷所思之人,絕非他莫屬了。

                “距離公主府不遠,在東區華康坊內。”面對著溫良辰一長串的問題,薛揚撿著重點,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溫良辰大為皺眉,道:“那你可有與師祖說明?”

                “已向師父呈清此事,我于昨日收到信件,他只給我留下兩字‘珍重’,并未交待其他。”薛揚說得倒是坦然,反正徐正的意思,他早已明了,只是自己身負重任,不得已背離初衷。

                溫良辰心中疑惑,能讓薛揚長留于京都,絕非普通之事。在他的心中,試問世間,還有何事能比修道更為重要?

                莫非是有關于家族……

                更何況,連徐正都愿不攔住他,可見此事定然是攔不住的,若非薛家本家之事,還有何事能令他如此上心。

                事實上,徐正的確是攔不住,他也沒法去攔。光是英娘之事,便已經足夠復雜,其中還夾雜著薛揚本家之事,兩大謎團懸在頭頂,試問薛揚如何能抽身而退?徐正本想將薛揚放在道觀中一輩子,令他清心寡欲,遠離塵世,沒想到溫良辰的出現,還是將他命運撥至原本的路徑上來了。

                薛揚的命數已定,徐正也毫無辦法。紅塵修心,世事煉心,薛揚無法修得正果,那最終修得的結果,也是毫無意義。為今之計,只有放開手,任由他與命運一搏。

                “難不成,你留在京都之中,是想探查當年薛家之事?”溫良辰毫不猶豫將事實脫口而出。

                薛揚頓時臉色一白,眸色微閃,為了掩飾情緒,他側過頭去,將視線投向樹下某處不知名的角落:“……”

                溫良辰心中恍然,哪里還不知其中原因。

                “你性子執拗得很,我也勸不動你,既然你下定決心,我只希望你多加小心,”溫良辰抿抿唇,面露憂色,“京都危機重重,你一屆道人,該如何生存……”

                薛揚立即將臉板起來,溫良辰與他相處良久,知他是在思索,也不打擾他,安安靜靜地瞧著他垂眸凝思的容顏。

                還是如昨日般修長的劍眉,完美詮釋著此人的剛硬不屈,那雙曜石般清透的眸子,在冬日蕭瑟的枯木荒草之景下,泛著冷清的光暈,透著一股不入俗流的堅韌,溫良辰心中微動,撇嘴感嘆道,好罷,她承認,薛揚還是那個遺世**,不染塵污,固守本心的薛揚,只不過,他此時的眉眼之間,好似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復雜感情,變得……有些,更像一個活人。

                溫良辰心中稍安,還好師叔沒有被京都的繁華亂象所迷,若連他都被那泥濘污染,世上可還有真正干凈之人?

                薛揚忽地抬起眼皮,有些木訥地道:“師侄且放心,我已入金吾左衛。”

                “……”

                聽聞此,方才生出的信任驟然碎裂,溫良辰被氣得肝火直冒,心道,這么大的事兒,他他他,竟然都不曾與自己提過句分!

                “你……是何人助你入衛所?”溫良辰捏著小拳頭,上前一步,驀地抬起頭,盯住他的眼睛,“我不相信你無人相助。”光是戶籍便有他發愁,薛揚一代官犯后人,如何能入得了本朝軍籍!

                對上溫良辰堅定的神色,薛揚心中一突,頓時慌亂不已。他微張嘴唇,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這番咄咄逼人的問話。只不過,他素來嚴肅,面上卻不顯分毫,看起來越發像負隅頑抗。

                “怎么,不愿說?”溫良辰緊咬唇瓣,心道,難道你藏藏掖掖,就以為能躲過我的探子?

                溫良辰目露兇光,正好,她新雇來的探子尚且還是新手,可以拿薛揚的事項來練練手。

                “師侄。”薛揚聲音越發低迷,依舊將嘴巴閉得死緊。

                溫良辰氣呼呼得想著,好啊,既然你不信我,與我賣關子,那我便與你玩到底。

                “師叔喬遷新居,恭喜恭喜。”溫良辰往后退了一步,臉上又掛上假笑。

                “……”對上兇巴巴的她,或是鬧脾性兒的她,薛揚姑且還能鎮得住,但溫良辰一旦披上偽裝,他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薛揚垂下頭,感覺自己的整顆心,好似都被揪了起來。

                剎那間,他眼中浮現一抹沉痛之色,僅僅只有一瞬而已,連向來敏銳的溫良辰都不及發現,良久后,他又終于開口:“抱歉,我不能說。”

                根據父親舊僚屬提供的線索,那源頭正是她的二舅舅和親王,他如何能說,他如何敢說……

                他不敢。

                他寧愿讓她誤會。

                果然,溫良辰誤會了。她轉過身去,笑瞇瞇地指揮著丫鬟,好似不曾生過氣般:“你們派人去師叔新院子瞧瞧,看少了些什么家什,直接去我庫房中拿便是。師叔著急搬走,定有許多顧不上的地方,你們都給我仔細些……”

                這樣的溫良辰,讓薛揚喉嚨一哽,不知該說些什么,更不知該做些什么,唯有佇立在枯樹下,看著她的背影,沉默而已。

                金吾左衛隸屬于京衛上直衛,為直屬皇帝的親軍京衛,衛戍皇城東面,不知是不是巧合,溫府和公主府恰好坐落于城東。

                京都金吾左衛指揮使,正是季家大老爺季聞名。堂堂元貞皇后娘家季家,這年頭逐漸沒落,大老爺季聞名科舉不成,最后竟然混得個武閑差來當,每日負責守城門事宜,干著最為清閑的職業。幸虧季家又出了個季聞達,雖然此人是庶子,但還是將家族拉了起來,如今季聞達任前途光明的吏部侍郎,連溫大老爺都得好生與他交好,否則便不會借著溫良春,拐彎抹角地去攀季聞達。

                這也是溫良春抗拒季云卿的原因之一,季云卿出自被壓制的嫡支大房,任誰嫁過去,碰上個如此顯赫的二房,每每午夜夢回,都會擔心得睡不著覺,當然,若是寬心之人還好,溫良春看著便是個心大的,自然會心生不甘。

                溫良辰手握探子打聽來的消息,不悅地皺起了眉毛,自自語道:“不可能,師叔怎會與季家攀上干系?他哪里認識半個季家人?”

                公主府屬下的探子來報,薛揚得以入金吾左衛,走的便是季家的路子。

                “奴婢覺得也不像,薛道長不善辭,怎會與文官家老爺有所接洽。”純鈞在一旁作出回應,她在三元山上的時間較長,對這位脾性古怪的師叔極為熟稔。

                “那便是有人從中牽線搭橋……”溫良辰將紙按在桌上,瞇著雙眼,復又交待下去,“命那人給我細細地再查,尤其是季大老爺之子季云卿,且看他最近與何人交好。”

                “姑娘,為何要去查季大公子?”純鈞有所不解,立即提出疑惑。

                魚腸轉了轉眼珠子,終于尋個機會插進來,認認真真道:“以薛道長年紀,與季大老爺認識機會不大,季大公子為季大老爺嫡子,況且季大公子與薛道長年歲相當,從他身上查起,沒準兒便能發現什么端倪。”

                “正是如此。”溫良辰勾唇一笑,她曾經查過卷宗,邊關的薛家與季家從無來往,薛揚不可能與季大老爺有私交。

                既然如此,那能說動季老爺幫忙之人,唯有可能是季云卿。先從季云卿身上動手,能省下許多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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