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士紳一把扯住捕頭,猶豫卻又帶些期盼的問道:“你說我可以戴罪立功”
“這個”
韋士紳立刻道:“我會給你錢。風雨首發”
捕頭很爽快的低聲道:“就算沒有韋老爺,也有其他人,既如此,韋老爺何不先行一步想要保住命估計有點難,但以此換家小平安應該不成問題,至于家業,王妃難不成還會盯著你家那點產業到時候你一求,也不過是點一下頭的事情”
韋士紳很快想通其中關節,他硬抗,王妃和衙門已經認定了是他們干的,沒證據也能找其他罪名治他們,比如他現在。
他先于錢士紳等人死,柳清拿不到證據肯定會惱羞成怒的對付他韋家,又有錢士紳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十一歲的兒子必定守不住家業。
他招供,戴罪立功,求王妃放過他妻兒,保下他的家產,只要王妃點頭,柳清就不會再對他出手,而錢士紳等人被他拉下馬來,也沒人去算計他那點家業了。
捕頭見韋士紳臉色變幻,但眼中的目光卻越來越堅定,嘴角就忍不住一挑,扶著他回死牢。
韋士紳就請求他和柳清說一聲,他想見見柳清。
捕頭又收了韋士紳承諾的銀子,低聲保證明天一定將人遞到,將人關進牢房,捕頭在門口看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幾個捕快正坐在地上,不時的沖里面張望,見捕頭過來,忙起身,“大哥,怎么樣,他招了嗎”
捕頭瞪了他一眼,道:“將這里守好,不準任何人進去,瞧你們坐坐靠靠的,成何體統”罵了幾人一頓,捕頭才問:“大人呢”
“在外面呢。”
捕頭忙快步出去,柳清正站在墻根底下,見他出來,問道:“如何”
“他要求見大人,為免他生疑,我承諾天亮后就通知您,大人,這世間會不會太趕”現在離天亮也沒多長時間了。
“有些話是經不起推敲的,所以我們不能給他太長的時間,叫牢房里的犯人驚一下他,別讓他有太多時間思考。”
可憐的韋士紳回去后也擔驚受怕了一夜,幾乎是他才瞇上眼睛,牢房就上早飯了,一夜沒睡,加上擔驚受怕,他腦子里如同漿糊一般難受。
韋士紳就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提溜上堂,等柳清將人都打發走后,韋士紳才戰戰兢兢的問道:“大人,我若是提供證據,那王妃那里是不是可以戴罪立功”
柳清冷哼一聲,道:“本府會幫你美,但王妃肯不肯放你一把,本府可不敢保證。”
柳清這么說韋士紳反而安定了下來,他想了想道:“大人,這事要從正月開始說起,當時錢士紳帶了個人來找我們,那人叫秦二爺”
韋士紳將他們的目的和算計說了一遍,柳清眉頭緊蹙,問道:“你們有來往的證據和賬冊嗎”
“秦二爺當時用的身份是江南的走商,我們有交易種子的賬冊,其他的就沒有了。”
柳清臉色很難看,這些賬冊根本就做不了定罪的證據,這只能說明他們的種子來源正常,就算是用上李二等人的證詞證明秦二爺是盜換種子的人,那也只能說明秦二爺交易給他們的種子是盜換來的,他們大可以推脫自己并不知情。
柳清垂下眼眸看韋士紳,不知道搭上這個人證,他們贏的可能性有多少。
未免人狡辯,物證還應該再多一點才是,“難道就沒什么證據證明你們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