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和圓方的眼睛漸漸泛紅,倆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
戒空的目光快速的在屋里轉了一圈,見屋里只有兩個侍衛,而一個還站在內室門前,心不由一動,他向圓方使了一個眼色
“戒空”
“孽障,住手”
了悟和了濟大喝一聲,想要阻止戒空和圓方,但他和了濟坐在穆揚靈的左手邊,戒空和圓方坐在穆揚靈的右手邊,距離一樣,對方先他們一步,根本阻止不及。
穆揚靈在戒空和圓方動的那一刻繃直了身體,圓方一沖來,她一腳踹她的胸腹,將人一腳踢飛,人飛出去摔在地,聽到幾聲“咔嚓”聲,應當是胸的肋骨斷了,而戒空卻被她身后的侍衛截住,倆人瞬間斗成一團。
戒嗔圓目大睜,喊道“主持師兄,快住手”
穆揚靈第一眼是看向守住內室門口的侍衛,見他紋絲不動,抽劍在手戒備的擋在門前,這才稍稍放心,看見動作越發凌厲的戒空,穆揚靈胸生怒,抄起桌的茶杯,只注視他的動作片刻,將手的茶杯擲出,正巧封住他的下一個動作,戒空動作微頓,然后側身躲過,但侍衛的刀已先他一步刺出,正他的腰腹,一腳將人踹下,戒空痛呼一聲,倒在圓方身邊。
侍衛一劍橫在他脖子前,壓得他不能抬頭。
穆揚靈偏頭看向臉色青白的了悟,笑道“了悟大師,如此讓我如何相信東院之人只是一個覆滅的將軍遺孤”
了悟跪在穆揚靈跟前,道“王妃娘娘,那的確是王平之女,貧僧并未說謊。”
了濟和戒嗔也忙跪在地。
穆揚靈不置可否,她冷哼一聲,看向戒空,“想以我為質救出東院之人戒空,你不是白云寺的主持嗎竟然愿為一女子舍全寺七百多人的性命,你倒是大方,來人,將這倆人帶下去,分別關押。”
穆揚靈不看跪在地的三人,起身道“不知戒空是誰選出來的,夠蠢。”
戒空臉青白交加,一動脖子劃出一條血痕,他看向穆揚靈的眼神憤恨異常。
了悟等人的面色也很難看,明明他們已將白云寺和凈水庵摘出來,至少不會牽連寺內無辜僧眾,但戒空和圓方將一切都毀了。
了悟心悲涼,早知如此,當年不該放任戒空與大理走得這么近,竟連親疏也不分了。
穆揚靈揮手讓人將了悟三人帶到隔壁的偏屋看守起來。
了悟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他看向戒嗔,道“戒嗔,若你能活著出去,那由你繼掌白云寺。”
“師叔”
了悟揮揮手,道“你戒空師兄行刺王妃,無論如何是活不了了,你要記住,你當的是黔南白云寺的主持,而不是南澗白云寺”
戒嗔跪在地,痛哭流涕,“師侄知道。”
了悟嘆息一聲,“別犯和你師兄一樣的錯,以后和南澗白云寺遠一些,兩百年過去,一國變成了兩國,算它曾是主寺,在大理由郡變國時兩者也算斷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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