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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女人正是吳勉幾年前,在徐福的將道場中,見到的四個白發男女中唯一的一位女性。也是徐福座下,廣字輩中唯一的一個女人——廣俤。
現在的廣俤身上多少有些狼狽,她的脖頸一片血肉模糊,本來一身白的服飾,前襟已經被鮮血染紅,滿頭的銀絲隨著仙靈之氣的涌動微微地舞動起來。廣俤的眼睛盯著灰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廣俤的手上并沒有什么家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吳勉見了她滿頭的銀絲之后,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深處涌現出來。而歸不歸似乎也不想和廣俤靠的太近,他遠遠的站在一棵桃樹旁。伸手摘下一棵桃子,也不吃只是在鼻子下來聞了聞,自自語的說道:“可惜我修了辟谷,這樣的仙桃吃在嘴里,和嚼蠟也沒有什么區別”
說完之后將桃子拋給了吳勉,說道:“吃完告訴我什么自滋味的。幾百年沒動過嘴,那滋味都忘干凈了”吳勉接過桃子,面無表情的咬了一口,隨后嘴里面嘣出來兩個字:“酸的……”
歸不歸怔了一下,隨后哈哈一笑,說道:“起碼會比你們大方師自己釀的蜜酒強一點吧,那酒才是叫酸的”
“歸師兄,小兩百不見了,你說話還是那么風趣”廣俤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在盯著趴在石屋上面的灰狼。隨后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現在誰方便的話,就過去結果了這只吞獒。剛才大意了一點,讓這只母狼使了遁法。我現在已經囚攝住它,現在結果它跟摘個桃子沒有什么區別”
吞獒!這只灰狼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妖獸——吞獒。吳勉之前也只是在家傳的典籍中見過這只妖獸的記載,可惜典籍中也只是文字記載,沒有畫影造冊。想不到今天親眼見了之后,除了身子大一點之外,和外面的野狼也沒有什么區別。
廣俤說話的時候,歸不歸正瞇縫著眼睛,盯著石屋上面的吞獒看了一陣。隨后打了個哈哈,將目光重新對著廣俤,說道:“反正攝住它了,也不差這么一時半會的。你受累再攝它一會。我們這邊有點私事,辦好了馬上就幫你,放心,時間不會太長……”
老家伙胡說八道的時候,已經再向吳勉打手勢。示意吳勉去尋找徐福留下來的東西。他自己先一步走到石屋旁邊,根本不理會趴在上面的吞獒,推開了石門進到了屋內。而站在外面的廣俤已經氣的身體微微發顫,依著她的脾氣,這時候已經要找歸不歸和吳勉的麻煩了。但是她現在全身的力量都在控制吞獒,根本分不出神來找歸不歸和吳勉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