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勉突然開口說道:“五十斤!”
老亭長咽了口吐沫,瞪大了眼睛看著吳勉說道:“那什么……五十斤,你能吃的下去嗎”
“吃不了我帶著走”
比起整張的虎皮來說,五十斤牛肉真的不算什么。老亭長咬咬牙也就答應了。
老亭長的家里開著方圓幾十里地唯一的一家飯館,雖然鄉村野店拿不出什么像樣的吃食,但是在當地已經是了不起的大買賣了。將吳勉帶到了自家飯館之后,老亭長沖著柜上喊道:“來客人了,都忙活起來,蒸饅頭炒雞蛋去!先切點咸菜,我和小哥兒喝二兩”
說話的時候,他自己到了柜臺后面。抱出來一個酒壇子出來,把吳勉讓到了一張桌子前,先給吳勉到了一碗有些污濁的酒水,隨后也給自己到了一碗。有小伙計端過來幾碟子切好的下酒菜。這時節當地也拿不出什么蔬菜,無非就是過冬之前腌好的各種咸菜。這時,后燥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不時便有香氣飄了出來。
老亭長也沒讓吳勉,自己先夾起一筷子醬蘿卜,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咬著,隨后抿了一口酒水,沖著吳勉說道:“小哥兒,沒有什么好東西,都是鄉下的吃食,吃得慣就吃兩口,吃不慣就先坐一會,牛肉和饅頭一會就上來”
看著吳勉對咸菜和濁酒沒有什么興趣,老亭長催了灶上的伙計,然后就開始套起吳勉的話來:“我說小哥兒,看你也不像我們遼東這邊的人。你上了燕山三個月都做什么了?這老虎是你親手打死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一聲,官衙的老爺們來問,我多少也有些答對。你是知不道啊,這年頭亭長也不好干啊……”
從始自終,都是老亭長自己一個人干說,吳勉就這么看著他,一個字都沒打算說出來。最后老亭長實在是沒得可說了,突然一拍桌子,眼睛看著吳勉,大喊了一聲:“饅頭還沒有蒸好嗎?”
后灶端出來的雜糧饅頭和切好的大盤牛肉算是給老亭長解了圍,難得的是,竟然還有一碟子炒蛋一起端了出來。上菜的小伙計解釋道:“先切五斤牛肉給爺們兒下酒,剩下的牛肉帶原湯在灶上熱著,吃完了灶上的師傅再切,省的涼了凝油”
“不用了”吳勉終于開了口,說道:“把桌上的東西帶著剩下的牛肉都包起來。我帶著走”
老亭長剛剛夾起來一片牛肉,還沒等送進嘴里,就聽到吳勉的話。當下一皺眉,剛剛壓下的火氣又著了起來,他看著吳勉說道:“小哥兒,咱們說好的管你一頓飯,吃多少算多少我認了,可沒說你包著帶走啊……”
他的話還是沒有說完,就見白頭發小哥掏出來塊黃燦燦的圓餅,扔在了咸菜碟子里。“咣當”的一聲,將咸菜碟子砸碎。隨后吳勉又扔出來一塊金餅,說道:“再給你加兩塊”
黃金!老亭長的眼神都直了,嘴唇也不由自主哆嗦起來。拿起一塊金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差點沒把牙齒崩下來,不過還沒有等他笑出聲來,就聽見吳勉說道:“這是買你牛肉和饅頭的”
老亭長愣愣的看著吳勉,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這是一百兩黃金,我怎么找的開?”
吳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誰說要你找了?”聽了吳勉的話,老亭長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曾想吳勉接著說道:“壓柜上,以后接著花,記住我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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