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成為自己的母親。宋熙寧心想。
既然暫時搞不清狀況,她便不再去想,順從著周圍人的力度從床上坐起來,便立刻被推到化妝鏡邊,刷牙、漱口,描眉畫眼。
宋熙寧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嬌嫩得能掐出水的臉蛋,想了很多事情,化妝師一邊小心翼翼地用粉底為她鋪蓋眼下的青黑,一邊羨艷道:宋小姐,你皮膚真好,但昨天是不是太激動沒睡著呀
是啊,宋熙寧兀自笑了笑,薄薄蓋了遮瑕的嘴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像是在笑,眼里卻很冰冷,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這個噩夢長達三年之久,那么真實,乃至宋熙寧全然相信著。
撕心裂肺的痛楚,流產的孩子,冰冷的水池,還有這么多年都披著假面的丈夫,猙獰如同惡鬼野獸的父母……
個個都張大著嘴,想要將她吞噬、巨爵,最后連骨頭都無法剩下。
宋熙寧不會再讓他們得逞了。
化妝師是個嘴巴閑不住的年輕女孩,沉默了沒多久又笑著說:孟先生真寵您,我都能想象您這么漂亮的人穿上那些婚禮的衣服有多美了……
真的嗎宋熙寧輕輕一挑眉,笑了起來,我先生和我媽總是說我平平無奇呢。
怎么可能!化妝師的反應比自己被說丑了還要大,您的底子真的很好,稍微修飾一下,去當個小明星也沒問題的。
身邊的宋母突兀冷笑一聲:你可別夸她了,插兩根鳥毛就把自己當鳳凰,要不是嫁給孟先生,她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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